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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9月9日

福爾摩斯同人文12:《墨綠傷痕》8


各位好久不見!今次連載撞上翻譯,又撞上出題,
齋主在百忙中總算弄出來,放上部落格和大家見面。
本來Part8該是墨綠傷痕》最後一篇連載,
因為我計劃墨綠傷痕》和《血紅假期》合本於今年十月出本。
後來因為自己接案很忙,血紅篇又寫太慢(才到2/3),
實在趕不上9/21感染歐美場
我決定先貼一小段墨綠8,接下來貼紫珊瑚,
再連貼兩次血紅,然後再貼墨綠9
以免明年要出本時(預計2020年五/九/十二月出,
不確定是哪個月,要看趕稿進度和場次能否報上)
墨綠9是最後一篇,10留幾千字結尾不公開收本子。
雖然計劃常趕不上變化,但目前計劃暫定這樣,
先跟你們說明一下。

墨綠8雖只有3522字,不過這次有人喪命
(是哪個角色我就賣關子),也有人復活(?)~
廢話不多說,來看Part8吧!
(對了,墨綠8有一小段我會在歐美場發小報
喜歡的人可以去現場拿來紀念收藏喔!)

Part7大意:一切都來不及了嗎?雷斯垂德與法國警方追上莫波吐依茲,卻目睹偵探被男爵踢下瀑布!福爾摩斯究竟是死是活?本集即將大逆轉,最大內間揭曉!

Part8關鍵詞句:你是否去向福爾摩斯先生通風報信,導致我全盤皆輸?」、「有遺言就快說。我給你三秒鐘」、「請您放過我弟,他是無辜的」、「射出那發子彈的槍,現正轉向他、「別那般難分難捨。他很快會下地獄去陪你的

準備好開始閱讀正文了嗎?一起來看Part8吧!
~~~~~~~~~

「你──」雷斯垂德驚喝道,本能地想躍下瀑布。但他才衝出兩步,便省覺自己雖略會游泳,上一次掉進水裡卻是九年前的事;貿然跳下去,只怕還沒撈到偵探,自己就得屍沉水底。他只猶豫一秒,昂克蒂已猜出他的用意,吹了聲口哨,縱身一躍!
「嘩啦!」法國警探劃出一道海鷗撲魚般的優美弧線,躍入瀑布;兩名通曉水性的警員聽到口哨聲,也跳入水中。只有貝姆呆立雷斯垂德身後,顯然不擅泳。
「就是你,對吧?」莫波吐依茲忽然道,語調沉穩,卻蘊含強大的穿透力,鑿穿驚呆的兩人思緒:「你是否去向福爾摩斯先生通風報信,導致我全盤皆輸?」
「你在講什麼啊?」雷斯垂德一頭霧水的道。但當他瞥見貝姆迅轉蒼白的臉,霎時明白男爵口中的「福爾摩斯先生」不是歇洛克‧福爾摩斯,而是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
「我……我沒……我不是故……」貝姆顫聲道,緊抓警探肩膀,像要躲到他身後,雙腿卻生根似地難以移動──或許是因他清楚,沒人能快得過歐陸第一用槍高手的子彈。
「我相信就是你,海那耶‧貝姆先生。」莫波吐依茲淡淡道,每個字卻扎入雷斯垂德心底:「從前我吸收你為我辦事,儘管給你的錢不多,你也無怨無悔。不過,三年前令弟考上警員,卻遭馬戈局長打壓,鬱悶成病,只得留職停薪,在家休養;當時從倫敦寄來醫藥費的神秘人,是福爾摩斯先生吧?正因他慷慨資助令弟治病復職,你感恩戴德,才毅然背棄我,為他刺探警界情報,是嗎?」
  原來貝姆是邁克羅夫特吸收的匪幫線民!雷斯垂德驚駭到說不出話,竟忘了拔槍,眼睜睜望著男爵揚起拐杖槍,槍口如鷹眼,不偏不倚瞄準小警員。
  「噗通!」貝姆膝蓋一軟,跪了下去,仰望男爵,啞聲道:「我……我也曾想找您求助,但我弟……精神錯亂並非體面的事:他那時成天在家摔酒瓶、砸椅子、撞牆壁,我……我不知該怎麼開口向您借錢哪!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先生聯繫上我時,我也很震驚;只是……一萬法郎不是小數目,我無法還清,而他……他僅要求我向他匯報局長和總長的一些事情,您和主人的事他連問都不問……」
  「那是因為他清楚你是個小人物,從未見過主人,對組織一知半解,問不出什麼來。」莫波吐依茲緩緩道,指腹移上扳機:「有遺言就快說。我給你三秒鐘。」
  貝姆垂下頭去,低語道:「請……請您放過我弟,他是無辜的。」
  「沒問題。」男爵微笑道。
  「不──」雷斯垂德省覺過來,狂吼一聲,右手握上槍柄,同時側踏一步,要以身作盾,保護可憐的法國小伙子。然而,就在他剛抬右腳,將槍拔出褲袋時,事情已發生。
  「砰!」
  貝姆面朝下栽進水裡,而溪水迅速染成殷紅;血色水沫翻騰激盪,強勁的水流將他沖往瀑布,彷彿那不是具遺體,只是穿上警員制服的布娃娃。
  「轟磅!」
  人體掉落瀑布,重擊下方某塊山石,隨後一切沉寂。林間恢復清幽,月光淡淡灑落,剛才發生的事似只是場噩夢;若非風中仍飄來少許血腥氣,乳白月色溫柔照耀溪中殘留的血絲,雷斯垂德真想強迫自己相信,這一切都是夢。
  但它不是──它發生了,同僚就在他身旁被槍殺了。
  而射出那發子彈的槍,現正轉向他。
  「你……」雷斯垂德呼吸變得又淺又急,再開口時,語聲沙啞到自己都快認不出:「你這混帳……冷血的混帳!當初在書房時,幹嘛不把我和福爾摩斯都殺了算了,偏要貓捉耗子,拖到現在才動手?殺這麼多人,你會下地獄的!」
  「下地獄對我而言並不重要──若非得下地獄不可,我會託為組織戰死的手下先去預訂包廂的。至於冷血,你恐怕對我有所誤解……」莫波吐依茲淡定自若的道:「我尚未殺福爾摩斯。摔下瀑布的那人並不是他。」
「什麼?」
「你若不信,不妨看看你那幾位活著的同事。瞧,他們正向你揮手呢!」
雷斯垂德猛回頭望,只見昂克蒂和兩名法國警員從離瀑布數十公尺的溪流間站起,頭髮貼額,渾身溼透,像漁夫剛從水裡撈起魚般,抱起先前被男爵踢下瀑布的遺體,朝他瘋狂揮手,大吼大叫;他聽不清楚他們叫的英語還是法語,但當他望見那個套著福爾摩斯襯衫的「人」時,立即恍然大悟──
它根本不是人,只是一捆紮成人形的枯枝長草,軀幹部分再綁上石塊罷了!
此刻襯衫為水流沖激扯裂,在清朗的月光下看得真切;但之前日將落、月未升時天色昏暗,他又受劃破林間的槍響撼動心神,居然只憑襯衫,就以為死的是偵探,而沒仔細確認。他好糊塗,好糊塗啊!
「喀──答!」
指腹於扳機驀一加壓,輕壓刺入雷斯垂德耳際。「放輕鬆,警探,把你的槍拋到水裡,」男爵平靜的嗓音響起,卻多了一絲夜風般的冷意:「若你想多活片刻,並見到福爾摩斯的話。」
「噗通!」
五指鬆開,警槍落下,墜入水中。水花濺上警探褲腳,溼涼了他的襪子,而他的心也正如溪水般冰涼。他望著卓立月下,酒瓶綠燕尾服逆風振揚的莫波吐依茲,深深吐出口氣,握緊拳頭,壓抑撲上去揍人的衝動,沉聲道:「他在哪裡?」
  男爵淡淡一笑,移開拐杖槍,以槍管將大石後方的矮樹叢撥開:裡頭有個淺坑,坑內赫然是個人!他雙手被反綁,雙腿遭皮帶綑住,嵌入子彈的左肩仍鮮血直流;他雖因口中被塞滿草葉而發不出聲,一雙灰眸仍焦急、激切、沉痛、絕望地瞪著雷斯垂德。
     福爾摩斯!」警探驚叫道
  「別激動,警探,死亡本就是你的宿命。」莫波吐依茲從容道,重新抬起槍管,槍口精確地指著他的心臟:「你的槍法及膽色我很佩服。可惜你聽到的太多,涉入的也太深,白白浪費我在書房給你的機會,硬要追到此處。你可有遺言?」
  一切好似貝姆遭行刑式槍決的場景翻版,只是這次……悲劇演員卻是他自己!遠處昂克蒂等人的大叫及急促的腳步聲射入耳中,雷斯垂德曉得法國同僚很快會上山來救他,只要他遺言能多說一些,多拖些時間……但能拖多久?昂克蒂他們要繞一大圈趕回來,最快也要二十分鐘。他能拖上二十分鐘嗎?男爵又豈會讓他拖這麼久?何況昂克蒂槍法雖不錯,仍沒法與大敵匹敵,衝上山來又能怎樣?還不是得跟他一樣血染溪瀑……
     茫然恍惚中,他目光再次移向偵探,對上那雙看了十年的灰眸。
    「對不起,福爾摩斯,這次……」警探啞聲道,喉嚨發乾:「我得先離開你了。」
「別那般難分難捨。他很快會下地獄去陪你的。」莫波吐依茲微笑道,扣下扳機。
△    △    △    △                     
「咻──碰!」
火山爆發般的情緒瞬間凝凍。我呆看著另一顆子彈劃破清亮的月色,閃現一束寒光,從後方林間衝出,擊落男爵剛發出的子彈。
    「咻喀啦!」彈殼如雨激飛,射到樹幹及石頭後再反彈。雷斯垂德與莫波吐依茲從我的視界裡消失,顯然兩人蹲低或尋找掩護,以免遭彈殼擊傷;我因為身在坑內,反而躲過一劫。
     是法國警方嗎?不可能!他們沒道理來得這麼快,更不可能擊落歐陸第一用槍好手的子彈。難道是……
      「誰?」男爵沉聲喝道,喝聲在冰冷夜風裡遠傳開來。
     「恐怕您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萊昂斯‧卡伏瓦‧莫波吐依茲。」一道淡定徐靜,彷彿在百花盛開的庭院裡輕啜下午茶的嗓音飄來:「您當真以為您使出此等手段對付舍弟,還能活著重返貴府莊園?」
     邁克羅夫特!居然是邁克羅夫特!
      我差點驚呼出聲,卻因吐不出塞嘴草葉,只能發出「唔…………」悶響,掙扎著以膝蓋頂住坑底泥土,要撐起身子。但我還未來得及完全站起,四面八方突然槍聲大作,泥塵碎石、樹幹木屑及溪中水花飛濺亂射,整座山丘轟然搖晃,震得我跌回坑裡,後腦「碰!」地撞上土塊。
  在我暈過去前,最後聽到的,是莫波吐依茲的長笑聲:「閣下以為區區三十名神槍手特務,就能阻止我揚長而去?」
  小心哪,哥哥!男爵的槍法不是說笑的,你一定要小心……
△    △    △    △                       
  「砰砰砰砰砰──」
  一連串槍響驚天動地,嚇得雷斯垂德魂飛魄散:邁克羅夫特不知是否怕遭男爵瞄準,至今仍沒現身,只有語聲從林間傳來;不過,深林間成排為月光映亮的槍管卻讓他明白特務組織協理的決心。
  但三十把槍同時擊發,男爵固然必死無疑,我和福爾摩斯也可能被流彈波及而喪命啊!這簡直是玉石俱焚嘛!
  不,不對:偵探人在坑裡,中彈的機率不高;倒是我用作掩蔽的石頭才半個人高,若子彈擊中樹幹,再反彈過來,腦袋就得多個洞了!
  這時莫波吐依茲的長笑聲傳來,接著更密集的「砰砰砰砰!」從附近炸響,顯然敵人已開火反擊。雷斯垂德曉得再這樣下去,遲早會中彈,甚至被走投無路的男爵抓來當人質,情急之下,竟縱身一躍入溪!
  「噗嘩!」入夜後的溪水已不是冰,根本徹骨地寒。警探被凍得全身發麻,手腳像鐵棍般重,「哇啊……呃……咳咳咳!」一連吸進好幾口水,嗆得頭昏腦脹;等他好不容易吐掉水,卻驚覺自己已被水流沖往崖邊,往瀑布下掉!
  「救命!救──」雷斯垂德大駭道,什麼警探的顏面全顧不了,卻被瀑流沖激得滿口是水,叫聲也隨之中斷。完蛋了……最後一個念頭自他心底升起,而人卻往下直墜。
  忽然,有隻手將他握住。
~~~~~~~~~
補充或註解原作梗:

齋主第1篇福爾摩斯同人文《跨國宿敵案》Part21曾提到警員貝姆,那指的是貝姆在本文中生病的弟弟(1891年已康復);本來貝姆在本文中出場時,齋主打算讓他活到1891年,但後來決定讓他1887年就死在男爵槍下,遂添上弟弟的角色,以解決七年前我出跨國本時已提到貝姆這個名字的問題。

謝謝大家閱讀完Part8,歡迎留言分享心得!
邁哥與男爵之戰,誰勝誰負?
生死未卜的偵探結局如何?
最重要的,握住雷斯垂德的那隻手是誰的?
是戰友……還是敵人?
下一篇Part9真的真的就是墨綠的最後一篇了,
未公開的墨綠10數千字大結局會收入本子內。
敬請期待!

順帶一提,Part9將於20202月貼上,
接下來就要統整文稿出本了。
希望五月能出,趕不上就九月或十二月出。
目前齋主部落格小說連載貼文順序暫定如下:
10月底或11月初:歐美原創海盜小說紫珊瑚》7-4
12月:血紅假期Part8
20201月:血紅假期》Part9
20202月:墨綠傷痕Part9
墨綠連載完後,即以血紅和紫珊瑚連載到墨綠血紅本出本為止。

不好意思,手邊文太多了,必須輪流貼,
萬分謝謝每一位耐心追文的讀者!

閒逸齋主人莫凡 108.9.9 2:27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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