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呼萬喚始出來!這幾天齋主突發腸胃炎,貼文慢了點,
不好意思,請大家多包涵~
2017年我因為看了神鬼奇航5,
一時衝動,花一個月熱血澎湃寫下紫8,
比紫5下、紫6、紫7都還早寫,卻較晚出,因為得按照順序嘛~
多年後終於輪到貼紫8上來,百感交集。
紫8故事內容發生在紫7Part11後三年。雖然紫7大結局
未公開在部落格上,保留在本子內的精采段落甚多,
但我還是努力把紫7Part11斷在你們大家
看紫8可以看得懂的程度,
因此紫7Part11看完後可以直接跳紫8,不妨礙閱讀(希望啦)。
今年5月我計劃於BIO歐美場出本《紫珊瑚》中冊(紫7+8+9),已和丹澐報名,攤位名稱「三個同姓人」(點攤位名可進官網連結),明年再出福爾摩斯同人本。這次除了《紫珊瑚》新刊,我預計還會放福爾摩斯同人新刊無料小報(四或五月會貼Part1上部落格),跟你們報告一下。
紫珊瑚1~6已集結為《紫珊瑚》上冊──《紫珊瑚:乘風破浪》,於2018年出本,含首部曲〈紫珊瑚〉、二部曲〈最後的閃耀〉、三部曲〈永恆發光〉、前傳一〈死亡逆轉〉、前傳二〈冰原熱血〉及前傳三〈水晶項鍊〉,各篇大意及連載請點書名連結。
目前齋主作品餘本如下(作品大意及連載請點書名連結詳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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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刊)加勒比海海盜小說《紫珊瑚:乘風破浪》(2018),8萬字(250NT,郵資另計),剩最後1本!看海盜船長派瑟的友情孽緣,與瓊安譜出溫柔戀曲,力抗英法聯軍及黑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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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刊)福爾摩斯同人本《墨綠傷痕》&《血紅假期》(2023),18.8萬字(單本定價400NT,郵資另計),剩2本!看偵探與雷斯垂德打遍里昂,吃遍威尼斯,與華生絕地救援邁哥+從莫里亞蒂匪幫及黑手黨手上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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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刊)福爾摩斯同人本《偵探母子地下冒險記》&《莫蘭的承諾》(2024),15.3萬字(單本定價400NT,郵資另計),剩最後1本!教授和莫蘭慘遭黑吃黑,如何在福華救援下逃離蘇格蘭?黑手黨火車大劫殺又將走向什麼終局?
若你們有意購買我的作品,可來信齋主email jshw7654@gmail.com,匯款給我
而我把本子寄給你。謝謝大家!
瓊安在韋勒烈的設計下,遭派瑟誤殺,
而詹姆斯為護派瑟,遭班斯拉德下令法軍射殺!
儘管韋勒烈跳海逃生後,遭安魯西血祭月神,
失去好友及愛妻的派瑟仍悲痛萬分,
將兩人安葬於希望之島後,三年來魂不守舍。
紫珊瑚海盜會生出異心,迎回他以為
早就死去的布魯特索爾任船長嗎?
布魯特索爾又會放過派瑟嗎?
請看紫8上篇──紫珊瑚後傳二上篇!
以下是我的《紫珊瑚》後傳二簡介:
篇名:死敵回歸(The
Return of the Nemesis)
時代:西元1696年,後傳一Part11後三年
地點:*紫珊瑚(派瑟愛船)、*希望之島、聖馬丁島、伊斯巴紐拉島、*西軍帥艦「幻夢號」(齋主自創地點標*)
視角:多視角第三人稱敘述,及部分角色第一人稱內心戲
字數:上篇7996字,下篇待定,大結局未公開於部落格上,只收入本子
創作時期:手寫稿106.6.7.-106.7.8.完成(初稿18860字),電子檔打字113.12.19.-114.1.10.完成(電子檔15975字)
風格:友情&奇幻&冒險&海戰
後傳二角色簡介(標*為純原創人物,未受《神鬼奇航》啟發)(標**為此角色大家都以為他死了,其實未必):
² 主角群(正式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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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瑟.保羅(Passer
Paul):30歲,主角,英勇瀟灑的海盜船長(此角色部分受《神鬼奇航》系列中的Captain
Jack Sparrow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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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特索爾(Brutusoul):派瑟摯友兼義兄,在註解裡簡稱布魯。深沉有謀,在前傳三上曾救受輪刑將死的派瑟,自前傳三下起和派瑟同任紫珊瑚船長;在首部曲裡煽動海盜背叛派瑟,流放派瑟和瓊安至荒島,後因派瑟反攻紫珊瑚並饒恕他而內疚自殺(此角色部分受《神鬼奇航》系列中Hector Barbossa啟發)(**),在後傳二裡確定已復活,回來與派瑟爭船長之位。
² 配角群(正式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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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莉奇亞(Delicia):50歲,聖馬丁島的神秘女巫,為布魯特索爾乾姐姐;在前傳三上裡曾救活派瑟,在前傳三下裡則送派瑟紫水晶戒指和生命銀幣;在後傳一Part7中再次救活險遭法軍火刑處決的派瑟(此角色外貌及所住小屋部分受《神鬼奇航》系列中的Tia Dalma啟發,性格及身世則為齋主自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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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巴吉(Sunbajee):38歲,紫珊瑚大副,前北非黑奴,暱稱及在註解裡簡稱小桑(Sun)(此角色外形及職位受《神鬼奇航》1中Barbossa的黑人副手及3的黑人海盜王啟發,性格身世為自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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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奇亞沃夫(Schiawolf):53歲,紫珊瑚二副,前丹麥船長,暱稱及在註解裡簡稱小斯奇(Schi)(此角色外貌戰裝部分參考北歐海盜王克勞斯‧史托提別克,性格為自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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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弗雷德(Alfred):紫珊瑚老舵手,暱稱及在註解裡簡稱阿爾(Al)(此角色形象部分受《神鬼奇航》中的Cotton& Gibbs啟發)
² 配角群(僅提及人名或相關情節,未正式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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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佛瑞.懷特(Ivory
White):皇家港英軍總督,曾殺害派瑟童年好友保羅;在三部曲中因海嘯而遇難;在後傳中為班斯拉德所救,於後傳一未公開部分中復活(此角色形象三部曲及前傳部分受《神鬼奇航》中的Beckett啟發,身世為自創;後傳部分形象受《福爾摩斯》電影版第二集Moriarty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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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瑞.蒙森(Gary
Monsen):懷特侍衛長,劍法稱冠全英,忠貞不二,全心照顧沉睡不醒的懷特(此角色三部曲及前傳形象部分受《神鬼奇航》中的Mercer啟發;後傳部分形象受《福爾摩斯》電影版第二集Moran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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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安.舒爾(Joan
Sure):三年前(後傳一Part11)逝世時近20歲,詹姆斯幼妹,嫁給派瑟(因兩人至死未圓房,故而眾海盜均稱之為瓊安小姐)(此角色形象部分受《神鬼奇航》中的Elizabeth啟發,但結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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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舒爾(James
Sure):三年前(後傳一Part11)逝世時33歲,前英軍准將,派瑟妻舅兼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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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勒烈(Villary):英國公爵,皇家港總督懷特好友;劍法超群,濫權好色,暗戀瓊安多年,在前傳二上篇和下篇裡與派瑟結仇(*),於三年前(後傳一Part11及未公開部分中)遭派瑟外公冰原島祭司安魯西血祭月神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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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內‧班斯拉德(Rene
Benserade):土圖嘉港兼聖馬丁島法國總督,輕佻喜謔、老奸巨猾又貪生怕死;在後傳一未公開部分中與蒙森和韋勒烈成功復活懷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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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迪斯(Cádiz):伊斯巴紐拉島西班牙總督,曾攻打皇家港,害派瑟父母遭流彈炸死(見首部曲),其帥艦為「幻夢號」(*)。
² 文中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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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馬丁島(St.
Martin)為加勒比海上的小島,距皇家港及土圖嘉港頗遠;在《神鬼奇航》五裡為英國殖民地,實際上在十七世紀時為法國及荷蘭殖民地(北部為法國所占,南部為荷蘭所占);文中德莉奇亞女巫住在荷屬聖馬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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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圖嘉港(Tortuga)在今日的海地西北角,是十七世紀加勒比海上最著名的海盜據點,為法國殖民地;於《神鬼奇航》一到三集中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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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巴紐拉島(Hispaniola):加勒比海上的一座大島,今日的海地,十七世紀為西班牙殖民地,法國殖民的土圖嘉港位於其西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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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港(Port Royal)在今日的牙買加首都Kingston附近,十七世紀是英國殖民地,但西班牙常常一天到晚來搶;於《神鬼奇航》一到三集中提及。
後傳二上篇關鍵詞句:「看來這次……真要犧牲船長了」、「有個人能誘船長離開紫珊瑚,來到『他』面前」、「你恨自己總是孤單一人,而命運總是毀掉你在乎的人」、「一滴熱淚沁出眸眶,卻未落下──他忍住」、「阿爾他……背叛我了?」、「只要派瑟現身就擒,我保證放了他們,不然今天就有十顆人頭得落地了」
文中稟持《神鬼奇航》系列裡的習慣,對船隻(如紫珊瑚或軍艦)都以陰性格「她」稱呼,大家看久了就會習慣的。
一起來看這篇精采的海盜小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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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朗照,讓紫帆抹上珍珠白的清亮。紫珊瑚靜泊在希望之島外,等待她的主人從沙灘上踏潮歸來。
「船長又去探望舒爾兄妹的墓了?」斯奇亞沃夫低聲道。
「是啊!」桑巴吉嘆道,望著繫深紫頭巾,手插在黑外套口袋裡,默默返回的派瑟:「他們都走了三年,船長還是不能釋懷啊!」
斯奇亞沃夫搖搖頭,走到一旁,吆喝著要其他海盜擦拭甲板和桅杆,別偷聽他們說話。桑巴吉則來到倚舵輪痛飲蘭姆酒的阿爾弗雷德身前,低語道:「再這樣下去不行啊,阿爾!你希望船長就這樣懷抱對妻子和好友的回憶,內疚地活下去嗎?」
「當然不希望,但這種事──嗝──誰有辦法?」阿爾弗雷德打了個酒嗝,斜睨大副,嘆道:「除非你能幫船長弄到女人。」
「土圖嘉港的女人還不夠多嗎?比瓊安小姐美的我都遇過。船長若有心,早不知多少女人投懷送抱了!但他……他的真愛已死了。他不會再愛上任何人。」
「那好友呢?認識舒爾先生前,船長不也過得好好的?有我們這幫弟兄還不夠?他還想要什麼?」
「船長戰時英勇、平日悠閒,卻誰都摸不清他真正的念頭。他的心思只有一個人了解,而那人並非舒爾先生。」桑巴吉低聲道,而這時派瑟對斯奇亞沃夫點了一下頭,從跪地擦淨甲板的十多名海盜間穿過,朝通往船長艙的樓梯走去:「你該曉得我說的是誰。」
阿爾弗雷德渾身一震,放下酒瓶,黯沉的雙眸睜得滾圓,失聲道:「你……你要把『他』找回來?」
「我知道你一直跟『他』有聯絡──」
「別胡說八道!你想害死我啊?」阿爾弗雷德緊張的道,往甲板一瞥,只見派瑟已走下木梯,而眾海盜各忙各的,誰也沒聽見這番話。他仍不放心,壓低語聲道:「救『他』的事你也有分。你若敢把我跟『他』的事抖出去,我就拖你下水,看誰先死!」
「船長不會為了這種事處決我的。」
「你真有把握?想想當年『他』是怎樣對付他的!」
「但我也記得船長最後放過『他』,也寬恕所有背叛的弟兄,包括我,包括小斯奇,也包括你。」桑巴吉低沉的道:「你雖曾暗中替船長通風報信,一開始卻也沒挺身而出支持他,對吧?支持他的四個人早就被殺了。」
老舵手沉默下去,輕撫灰白鬍鬚,片刻後低低道:「船長於我有救命之恩,可是『他』也對我非常好,每次分配戰利品時,都把自己應得的分額再給我一半,讓我寄回家給年邁的母親。船長就不一樣了:花錢大方,總是找弟兄們借錢,又不見得記得還。不過,船長輕鬆活潑,人人樂於追隨,不像『他』性格機詐、手段嚴酷。唉!要是他倆能同心協力,共管這艘船就好了。」
「你的心情我明白。我當初也是因船長才得到自由,又得船長破格提拔為大副,並不只一次相救;我對他除了感激,再沒別的好說。」桑巴吉苦笑低語道:「但經過當年的事後,他倆能共存嗎?他倆作風截然不同,我們只能選一個效忠。」
阿爾弗雷德啞聲道:「你要我……選『他』?」
「這三年來,我們沒成功劫掠半艘船,倒是跟法軍打了幾十場,維修船身要錢,買武器、火藥、糧食和酒都要錢!但船長全不在意這些,只活在痛苦的回憶中;他對弟兄們又管得寬,有人偷錢偷酒他也不理,趁船泊岸時逃走他也不管。再這樣下去,紫珊瑚不等法軍來攻,就要滅亡了!」桑巴吉小聲道,綴滿汗珠的濃眉微微顫抖:「我們必須請『他』回來,沒別的法子了!」
老舵手仰天長嘆道:「看來這次……真要犧牲船長了。但願『他』能看在船長當年的情分上,把船長抓起來就好,別殺他。」
「『抓』?船長的軍刀誰敵得過?即便你和我的人全站在『他』那邊,還有小斯奇呢!」桑巴吉皺眉道:「他對我不錯,我不希望他為了維護船長死掉。」
「小斯奇也背叛過船長,難道不能──」
「當年他是為了救他姪女,不得已才背叛的。船長救過他,也救過我;然而,『他』於我和船長有救命之恩,對他卻毫無恩義──他不會再次背叛船長的。我們絕不能在船上動手。」
阿爾弗雷德驀以酒瓶一拍掌心,低聲道:「我想到了!有個人能誘船長離開紫珊瑚,來到『他』面前。」
「誰?」
「德莉奇亞女巫。」
△ △ △ △ △
聖馬丁島,女巫小屋。
十年未見,湖畔叢林依舊翠綠,礁湖也依然幽藍。派瑟獨自走上木梯,敲門兩下,還沒開口,門突然敞開,而屋內傳來一把幽靈般的嗓音,神秘而輕柔:「請進,派瑟船長。」
派瑟一愣,大步入屋,脫下三角黑帽,訝道:「你怎知是我?從水晶球裡看到的嗎?」
屋內的陳設喚起他的回憶:十年前,他和桑巴吉曾落到懷特與蒙森手中,受盡折磨;他更遭劊子手打斷肋骨和四肢後,被綑在車輪上曝晒,奄奄一息,直到布魯特索爾帶他們來這裡,而女巫以法力將他由地獄入口前救回。在礁湖探險後,他和布魯特索爾義結金蘭,共治紫珊瑚,直到六年前義兄背叛他,最終自殺身亡為止。
這一切他都不曾遺忘,卻在環視屋內的粉紅帳幔、淡藍燭光、蛇狀風鈴及數十瓶墨綠酒瓶裡的藥酒時,重新衝擊他的心。
德莉奇亞從梳妝台前緩緩轉身,面對著他,褐色捲髮中隱見銀絲,令人難以想像她年近五十。她的墨綠瞳打量著他,片刻後才道:「我不需要水晶球,就曉得你要來。請坐,派瑟船長,告訴我你需要怎樣的協助。」
派瑟坐入椅內,將黑帽擱在木桌上,苦笑道:「若非我的舵手告訴我,聖馬丁有個為人算命、化解煩惱的女巫,我也不會來找你。我不知道你除了為人治病療傷,還會這個。」
「你忘了我曾為穆勒總督算命嗎?」德莉奇亞笑道,伸出右掌,腕上金鐲「叮噹」輕響:「拿來!」
派瑟嘆了口氣,從口袋掏出六枚銀幣,放在桌上。
「這麼少?」女巫失聲道,眼神卻透出一抹興味:「紫珊瑚最近沒收穫吧?誰能想到人頭值一萬畿尼的你只拿得出六先令?阿爾弗雷德先生想必忘了告訴你,找我諮詢的底價是一千先令吧?」
「他有說,但他也提到,你可以讓出不起錢的人答應你一件事,作為交易。」派瑟深深吐出口氣,道:「說吧!要我做什麼?只要不傷害無辜,要我做什麼都行。」
「你的煩惱還真不小,派瑟船長,居然值得你答應這種條件。把手伸過來,讓我感應你有什麼煩惱。」德莉奇亞搖頭微笑道,伸出抹滿精油的亮褐左手。派瑟攤開右掌,而女巫食指抵著他掌心,念了一串咒文;四周突然安靜下來──風鈴不再輕晃,燭光似若轉黯,兩人有如置身墳墓。幾秒後,桌上的水晶球內開始浮現白霧,而霧中出現幾條人影:絞架上的男孩,垂死的軍官和少女,最後是舉槍自盡的男人。
四條人影瞬即幽魂般消失,而白霧也隱沒。派瑟卻仍愣愣看著水晶球,看著自己無比蒼白的臉容。
「你的煩惱就是,你恨自己總是孤單一人,而命運總是毀掉你在乎的人,無論是你的童年玩伴保羅,還是詹姆斯‧舒爾准將和瓊安‧舒爾小姐,抑或是你的義兄布魯特索爾。順帶一提,你最在乎的該是布魯特索爾吧!」女巫溫柔的道,指尖移離他掌心,留意他的表情:「四人裡頭,他的身影最鮮明。」
派瑟點了點頭,低低道:「但他……他已過世六年,不可能死而復生,而且我到現在仍不明白,我對他那麼好,他也曾冒死救我,為什麼到頭來要背叛我?紫珊瑚就不能有兩個船長嗎?」
「這個問題你得到這個地方,」德莉奇亞一指桌上的加勒比海地圖,語帶玄機的道:「才能找到答案。」
派瑟俯身細看,只見她所指的正是伊斯巴紐拉島,卡迪斯的總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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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呃……」低微呻吟自派瑟口中迸出。他從昏迷中醒轉,只覺眼前昏黃黑褐,不知身在哪裡。他明明記得自己航抵伊斯巴紐拉島,但當他潛入總督府書房時,卻不見半個人,反倒聞到一股奇特的香味,然後便暈了過去。
他想挺直身子、睜大雙眼,但一用力四肢就劇痛,而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坐在一張高背椅內,雙臂遭綁在扶手上,雙腿也被緊貼椅腳緊綑。他視線移往前方點亮木桌上蠟燭的背影,驀渾身一震,脫口道:「布魯特……索爾?」
那人回過頭來,與他目光交擊,泛灰鬍鬚間勾出一個深沉的笑容,道:「好久不見,派瑟‧保羅! 」
派瑟不敢置信地望著摯友,眼神由他歷經風霜的蠟黃面孔移往久違的墨綠海盜裝束,最後落在他胸前的紫水晶項鍊上,輕聲道:「真的是你?可是……當年我親眼看到你舉槍自盡,親手將你裝入麻袋內海葬!你是怎麼……」
「活下來的?」布魯特索爾反問道,朝他走來:「是我的乾姐姐德莉奇亞救了我。」
派瑟恍然大悟──只有女巫才能治好眼前人頭部的致命槍傷,正如十年前她施展法力,讓全身骨碎的他康復──道:「當年你自盡時,紫珊瑚離土圖嘉港不遠,卻離聖馬丁三天航程!難道你的遺體一路漂往聖馬丁,再被她救活?」
「她早就算到我會出事,提早趕到土圖嘉港,在旅店為我秘密施救,作法取出我腦中的子彈,化去淤血,癒合傷口,令我甦醒。但據她所說,我死前怨氣太重,醒後完全失憶。她只好接我回聖馬丁照料,直到去年我才逐漸恢復記憶。」布魯特索爾語聲低沉,橄欖瞳卻似燃起火焰,左手緊抓紫水晶項鍊──或許是這條兩人結拜時所贈的項鍊,喚起他沉埋已久的記憶。「你知道……我為什麼叫布魯特索爾嗎?」
派瑟低聲道:「我只知道這是你養母為你取的名字。」
「我養母就是德莉奇亞的母親──娜馨希亞女巫。她收養我時,曾以水晶球預測我的未來,知道我將來會背叛你,並因此而亡,她卻未告訴我,而是將我取了『Brutusoul』這個名字──『Brutus』是古羅馬背叛凱撒的布魯特斯,所以這個名字意指『叛徒的靈魂』。」布魯特索爾嗓音驟揚,揪住他黑外套的翻領,激動的道:「你明白嗎?如今我終於知道,命運是改不了更逃不掉的!當我恢復記憶,為背叛你的事而自責時,德莉奇亞告訴我這件秘密,而我也總算明白你我沒法共存。我必須奪回紫珊瑚,必須殺死你。」
派瑟深吸口氣,道:「所以整件事是一個局?德莉奇亞誘我到總督府,而你在裡頭埋伏,以迷香把我抓住……等等,你怎進得了卡迪斯的地盤?你變成他的走狗了?」
「法國近年來以土圖嘉港作為根據地,對伊斯巴紐拉島蠶食鯨吞,嚴重危害西班牙的利益,因此卡迪斯迫切想找外援,對我的投效求之不得。」布魯特索爾淡淡道,鬆開他的衣領,走到一旁,負手身後,來回踱步:「我告訴他,我需要紫珊瑚這艘加勒比海第一快船,才能擊敗法國的班斯拉德總督。因此我請他配合今晚淨空總督府,引你上鉤。」頓了一頓,望向他道:「不過,你別怪我姐。她雖為我設局坑你,卻勸我別傷害你──她說,即便我曾背叛你,也不必再叛你一次,因為你根本無心傷害我。」
派瑟雙拳緊握,一字一句的道:「我現在就很想傷害你。你怎能跟當年一樣,又投誠官軍?你要殺我,大可直接來找我。你看不出卡迪斯是在利用你嗎?」
「那有什麼關係?我也在利用他。等我重返紫珊瑚,還用得着聽他指揮嗎?」布魯特索爾不屑的道,突然轉身拔出手槍,抵著義弟眉心,語氣轉冷:「你怎不問我為什麼不趁你昏迷時殺了你,還與你廢話這麼久?」
「因為你想念我吧!」派瑟失笑道,皆因他明白,布魯特索爾絕不會痛快地教他一槍斃命,頂多嚇唬他。何況他已看清,兩人身處貨櫃內,腳下地板微晃,可見貨櫃在一艘船上,要被運往某地;義兄花心思安排這一切,就是不希望閒雜人等曉得這場綁架;要是對方開槍,槍聲可不像語聲易遭貨櫃阻隔,總有人將他的死訊傳出去,屆時紫珊瑚弟兄自會替他報仇。
出乎他意料,布魯特索爾移開槍口,沉聲道:「別耍嘴皮子了。看看這把槍吧!」
銀色流線花紋,暗褐槍身,鑲金字「Captain B.」──當年布魯特索爾自盡時用的那把槍!摯友死後他相當難過,留著它作紀念,讓它和義兄的其他私人物品一起待在船長艙衣櫃裡,只有阿爾弗雷德為他打掃艙房時,會順便將它拭淨。難道……
「阿爾他……背叛我了?」派瑟輕聲道。
「不只他,」布魯特索爾緩緩道:「還有桑巴吉。」
天旋地轉的感受如狂浪來襲,將派瑟的冷靜打得粉碎:他似又看見當年慘遭叛變,中彈遭擒後,被眾海盜鎖在牢房裡,等待押往荒島流放時的自己;只是那時自己身邊還有瓊安,現在卻……他心臟一陣收縮,比當年的子彈更令他劇痛,只因經過六年的奮鬥,一切又回到原點:他的弟兄還是不認同他,寧可要布魯特索爾來管理紫珊瑚。
一滴熱淚沁出眸眶,卻未落下──他忍住。
「我向他們打聽過了,當年的弟兄大半在連年海戰中喪命,或上岸另謀生路;不少人都是近幾個月招募的,根本不在意船長換人,只要我能帶領他們搶到金銀珠寶。至於原先那批弟兄,只有斯奇亞沃夫和他手下九個人是忠於你的,其他人全願聽從阿爾和桑巴吉的命令,對我效忠。」布魯特索爾冷笑道:「你整天沉溺在悲傷中,追憶死人,卻忘了照顧活著的弟兄,沒發現自己已變得多不受歡迎;恐怕我一槍崩了你,還算對你仁慈!」
派瑟咬緊下脣,好一會兒後,才堅決的道:「殺了我,布魯特索爾──我不想再看到你!」
布魯特索爾仰頭大笑,笑聲卻低沉粗啞,有如海底礁岩。他收起手槍,緊按義弟右肩,深深望進他雙眼裡,微笑道:「我不會親手殺你的,畢竟你從前待我相當不錯。想知道我會把你交給誰嗎?」
「誰?」派瑟脫口道。
布魯特索爾依然微笑,而派瑟忽然一陣心寒。
△ △ △ △ △
三天後,紫珊瑚船長艙。
派瑟倚著大圓桌桌腳而坐,腳踝被緊綑,雙臂也遭反綁,整個人被牢牢縛在桌腳上。布魯特索爾趁夜將他由貨櫃中押出,關進船長艙後,就再也沒進來過;義兄臨走前,本打算以布塞他嘴巴,最後仍沒這麼做,只是警告他不得呼救,否則定會殺死支持他的斯奇亞沃夫等人,隨即拔下他的紫水晶戒指,取走他的生命銀幣和黑帽,走了出去。
他聽到布魯特索爾走上甲板,命令桑巴吉和阿爾弗雷德召集海盜,要所有人五分鐘內到甲板上集合。長廊上旋即響起叱喝聲、慌亂的腳步聲和低聲埋怨;等聲音完全消失,義兄再次開口,宣告「派瑟船長心情不好,決意退隱,把紫珊瑚船長讓給我,有船長帽和這枚戒指為證」。稍後摯友又宣布,今後除了船長、大副和舵手,任何人擅入船長艙,都將被吊死在主桅上。
他聽到斯奇亞沃夫驚訝低呼,好幾個弟兄竊竊私語,卻無人質疑或反抗。就這樣,三天過去了:當日光射入舷窗時,他聽見兵刃交擊聲,感覺船身在開炮下震動──弟兄們該已劫掠了別的船;當月光灑入舷窗時,他聽見甲板上眾弟兄在醉酒中大笑,直到夜深。
紫珊瑚上已三年沒有笑聲了,大夥兒都忘了我、遺棄我也是正常的……派瑟長嘆口氣,仰望艙壁上掛著的軍刀,目光又轉向一旁的衣櫃兼酒櫃。如今他想逃走辦不到,想自盡沒機會,連想喝瓶酒都無能為力。
「喀──答!」
鑰匙開門聲傳來。派瑟轉頭望去,視野卻被其餘桌腳擋住。等對方來到他面前,他才發現那是禿頂黑膚的桑巴吉。
「好久不見,小桑。」派瑟平靜的道。
桑巴吉單膝跪下,濃眉抽顫,睜大的眼透出震驚,失聲道:「他就把你綁在這兒?他有給你東西吃嗎,船長?」
派瑟聳肩道:「恐怕他不打算在一個快死的人身上浪費食物吧!阿爾呢?」
桑巴吉垂下頭,低低道:「阿爾說……他對不起你,沒臉下來看你。但我怕布魯特索爾船長惡待你,便要來鑰匙,過來看你。船長,你……你永遠都是我們的船長,我們只是認為……布魯特索爾船長能改善紫珊瑚現況,才請他來,但要是他打算殺你,我們會拚命阻止的。」
派瑟嘆了口氣,搖頭道:「他不會殺我,只會將我交給一個人。」
「誰?」
「他沒說,不過我猜……是班斯拉德。」
桑巴吉霍地抬頭,失聲道:「什麼?」
「布魯特索爾這次復出,計劃憑藉紫珊瑚,先對卡迪斯來個回馬槍,再正面迎戰班斯拉德;一旦他擊敗西法海軍,就可成為名副其實的海盜王。不過,他向來謹慎,定考慮過退路。」派瑟分析道:「以卡迪斯的個性,絕不會任他叛而復降;然而,班斯拉德與我有深仇,與他卻沒有,定會讓他以交出我作為罷兵休戰的條件。」
桑巴吉猛搥地板,激動的道:「可是他難道忘了班斯拉德曾建議懷特,對你用輪刑嗎?你再落在法國佬手上,會比死在他手中慘十倍啊!」
派瑟注視自己曾犧牲性命拯救的大副,緩緩道:「你和阿爾該清楚,找他回來,我便是這般下場,為什麼還要讓他回來?莫非他又像當年一樣威脅你若不從命,就要把你賣給黑奴販子?」
桑巴吉抹去眼角的淚,搖頭啞聲道:「根本沒有……那回事。那是阿爾為保護我,故意對大夥兒這麼說的。船長,我敬重你,但布魯特索爾船長比你更管得住弟兄們,也不會像你到處借錢欠債。當年你將他的遺體裝入麻袋後,又去救治受傷的弟兄,我……我和阿爾藉機將遺體調包,趁當夜月色昏暗,你和瓊安小姐在船長艙閒聊時,駕著小船,載他前往土圖嘉港,本想再另外找船去聖馬丁,沒想到卻在港口碰到德莉奇亞女巫。她說──」
「好了,別說了,之後的事我都曉得了。我不怪你。我的確不會管人,更不會管錢,被你們拋棄也是理所當然。但是小桑,有兩件事我想囑咐你。」派瑟苦笑道,接著語音一整,肅容續道:「我不想問你們剛打劫哪國的商船,也不想知道布魯特索爾怎麼處置俘虜,只求你幫我盯著他,要他別濫殺無辜、濫用酷刑或允許弟兄非禮女子,否則紫珊瑚就不再是紫珊瑚了。」
桑巴吉點頭道:「我盡力。第二件呢?」
「紫珊瑚的大炮目前只有七門能用,除非戰術得宜,不然驟遇軍艦,只能逃命。布魯特索爾會管人管錢,卻不擅海戰。」派瑟沉聲道:「你和阿爾定要阻止他擴張版圖,以免羽翼未豐,便被官軍轟得稀爛──他殺我可以,但不能讓弟兄們白白送死。」
桑巴吉不禁再次哽咽,道:「船長……我們背叛了你,你還為我們設想,我實在是……實在是對不起你……」
「別這樣嘛,小桑!打起精神來。」派瑟回復些許瀟灑,笑道:「這是你們的選擇,也是我的命運。幫我個忙,拿蘭姆酒給我──我好久沒嘗到它的滋味了。」
桑巴吉忙起身打開酒櫃,取出一瓶黑蘭姆酒,開封後遞到派瑟脣邊。派瑟一口氣喝下大半,咂了咂嘴,笑嘆道:「太好喝啦!我總算能死而無憾了。」
桑巴吉眼神一黯,忽地仰頭猛灌,將剩下的酒喝完,似要藉此宣洩情緒,這才轉身走向門口。
「等一下,小桑!酒瓶留在我身邊吧!」派瑟忙道:「讓我聞聞殘餘的酒香也好。」
桑巴吉猶豫片刻,才回來將酒瓶擱在他身旁,低聲道:「船長……保重!」旋即快步離開。
派瑟望著那扇重新鎖起的門,好一會兒後,目光回到酒瓶上,脣邊浮現狡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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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兩小時後,布魯特索爾指著原本派瑟被綑的地方──現在那裡只剩繩索及酒瓶碎片──厲聲道:「這是什麼,桑巴吉大副?」
阿爾弗雷德瞄了臉色發白的大副一眼,猜到老友八成是故意配合派瑟,製造機會給對方逃跑。不過,他仍一挑灰眉,沉著的道:「別怪他,布魯特索爾船長。誰能想到船長竟聰明到弄破酒瓶,以碎片割斷縛索逃走?幸好紫珊瑚還在海上,逃生用小船一艘沒少;搜遍全船,總能找到他。」
布魯特索爾望向空空如也的艙壁──派瑟的軍刀本來懸掛在那裡──搖頭道:「找到他還不一定打得過他!紫珊瑚可不小,你找東他躲到西,你找南他躲到北,難道我得每晚防著他闖進船長艙來刺殺我?等等……」轉身望定兩人,脣畔割開深沉冷酷的笑,「給我把斯奇亞沃夫和他九個手下抓來。」
「什麼?」桑巴吉失聲道,正要抗議,阿爾弗雷德忙攔住他,對新船長鄭重的道:「船長不會躲在小斯奇那邊,免得連累他。你發發慈悲,放過他們吧!」
布魯特索爾仰頭長笑,道:「我當然會放過他們──只要派瑟現身就擒,我保證放了他們,不然今天就有十顆人頭得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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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我做錯了什麼?放開──」斯奇亞沃夫怒吼道,想甩開綑住他的四名海盜,但在瞥見威嚴的墨綠身影緩緩走來時,便說不下去,只瞪著對方。
「想必你已猜到自己做錯什麼。」布魯特索爾盯著他悲憤的面龐,嗓音卻出奇地柔和:「派瑟來找過你,不是跟你要東西吃,就是和你密謀推翻我,是吧?」
「是又怎樣?」斯奇亞沃夫咬牙道:「船長當年在冰原島上犧牲自己,救我和我姪女,我欠他的一輩子都還不清!你這個叛徒,船長曾寬恕你,你還回來攪風攪雨!你還當他是兄弟嗎?」
「正因我當他是兄弟,他才能活到現在。你和你的手下能不能保住項上人頭,就看他願不願意為你們挺身而出了。執刑預備!」布魯特索爾喝道,而眾海盜隨即將丹麥二副等人壓得跪在甲板上,面對主桅。
「布魯特索爾船長!」桑巴吉急著道。布魯特索爾卻揚手止住他的話,對他略一眨眼,旋即大喊道:「派瑟‧保羅!我數到三,你再不滾出來,我就斬了他們!一!」
紫珊瑚上一片寂靜,只餘風拍打船帆的輕響。
「二!」新船長高喝道,而海盜們已拔出腰間短斧,對準這十名弟兄的脖頸──沒人敢開口求情,只因他們不久前已見識過商船上的西班牙黑奴販子被鞭打後吊在桅杆上,掙扎半分鐘才斷氣的慘狀,而這種酷刑是派瑟絕不會用的。誰也不敢違背新船長的命令。
「三──行刑!」布魯特索爾吼道。
「慢!」一聲高叫從上方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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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解及補充說明如下:
派瑟遭同為船長的布魯連同全船弟兄背叛(唯四站出來支持他的海盜當場遇害,派瑟被囚後與瓊安同遭流放荒島),逃亡期間得阿爾通風報信等事,詳見齋主《紫珊瑚》首部曲。阿爾正因一直和復活後的布魯有聯絡,在《紫珊瑚》後傳一Part1裡,當派瑟試探地問他「要是布魯特索爾沒死,要是他復活了,回紫珊瑚與我爭權,你……你們還會支持他,還會背叛我嗎?」時,他才會不敢看派瑟,堅稱布魯不可能復活,怕派瑟知道真相後處決他。
小斯奇為救生病姪女而需錢用,受布魯所迫才背叛派瑟一事,詳見齋主《紫珊瑚》三部曲。
派瑟十年前至法屬聖馬丁救小桑,被擒後險遭輪刑折磨死,後為布魯救至住在荷屬聖馬丁的德莉奇亞一事,詳見《紫珊瑚》前傳三上篇。
派瑟和布魯礁湖歷險後結義兄弟等事,詳見《紫珊瑚》前傳三下篇。
德莉奇亞曾為荷蘭總督穆勒算命一事,見《紫珊瑚》前傳三上篇。
布魯在《紫珊瑚》前傳三下篇裡對海盜否認德莉奇亞是他乾姐姐,但他其實是女巫娜馨希亞(德莉奇亞之母)的養子,所以兩人確為乾姐弟。之前他不敢承認是因傳說女巫的善良法力只傳給女兒,黑暗詛咒之力則傳給兒子(包括養子),沒海盜敢擁戴受詛咒的船長(詳見前傳三下篇);他為掌控紫珊瑚而無法承認,直到如今才私下告訴派瑟。
德莉奇亞早預知布魯與派瑟的結義、反目及自盡,詳見《紫珊瑚》後傳一Part3。
小桑當年號稱受布魯脅迫賣給黑奴販子才背叛派瑟,詳見《紫珊瑚》三部曲。
派瑟在冰原島自我犧牲,救小斯奇叔姪一事,詳見《紫珊瑚》前傳二下篇。
斯奇亞沃夫等人會被殺嗎?
派瑟會犧牲自己救他們,還是擊敗布魯特索爾?
紫珊瑚兩大船長的友情孽緣將如何收場?
虎視眈眈的西班牙及法國海軍會放過眾海盜嗎?
請見紫珊瑚8下!
目前齋主部落格小說連載貼文順序暫定如下:
2025年4月:《紫珊瑚》8下
謝謝每一位耐心追文的讀者,
多謝你們的支持(鞠躬)!!!
閒逸齋主人莫凡 筆 114.4.4.3:21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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