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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3月9日

福爾摩斯同人文18:《血紅假期》11

先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齋主已請丹澐幫忙報名今年

5/20BIO歐美only進官網),

攤位名稱三個同姓人進同人誌網站本攤頁面)。

丹澐會出特務本(目前未公開)和2018年的新刊

神鬼奇航同人艦娘本CHECKMATE(點標題進連載頁面);

齋主則會賣新刊福爾摩斯同人墨綠血紅本(我12SH同人

+18SH同人

(一樣點標題進大意及連載頁面)及既刊原創海盜小說

《紫珊瑚》上冊(點標題進連載頁面)

之前+小報(點標題進頁面)

只剩9張,也會帶去發完。

 

另外有一點要聲明一下,擺攤多年常被親友或讀者問到,

解釋了很多次但總有人一再要求解釋……

為什麼我們的攤位叫三個同姓人?

我和攤友們(丹澐&阿娟)並不同姓,也不是同性戀

(特別提這兩點是因為真有人問);

三個同姓人原文是The Three Garridebs,為《福爾摩斯》原作的

其中一篇,案件中華生大腿中槍險死,偵探激動下把凶手暴打一頓,

難得表現出對摯友的關心,讓華生超感動,

這就是攤位取這個名字的由來。

如果你不用我說就看得懂,你一定是原作迷,但……

大多數人都不知有這個梗,所以我一天到晚被問。

在此一併解釋,謝謝大家!!

 

Part10大意:福爾摩斯跳河逃生,雷斯垂德斷後迎敵,西班牙特務隊長即將出手!華生會成為莫里亞蒂和莫蘭的私人醫生嗎?偵探兄弟及警探在威尼斯遇危,教授邀約華生入夥──兩條看似無關的平行線即將交會!

 

Part11關鍵詞句:「炫目的白光自天花板往下照,令他宛如化身解剖台上的屍體」、「放我回倫敦,我就告訴你偵探在哪,讓你立功!」、「我一驚,想轉身,某個冰冷的物體卻已貼上後頸──那是槍口」、「我信任詹姆斯‧莫里亞蒂,或許還超越福爾摩斯」、「偵探遭黑手黨軍師利用,當一回殺手後,又被賣掉了」

 

準備好開始閱讀正文了嗎?一起來看Part11吧!

 劇情開頭微情慾(沒真的怎樣但差一點就要怎樣),不適者&15歲以下讀者勿點開來看,謝謝!

P.S. 這集主敘者依序是雷斯垂德->福爾摩斯(我)->福爾摩斯(我)->華生(我)->老馬爾蒙->福爾摩斯(我)->華生(我)->邁克羅夫特

相關連載:福爾摩斯同人文12:《墨綠傷痕&福爾摩斯同人文18:《血紅假期試閱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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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手!不要──唔……」雷斯垂德的叫喊為塞入口中的布打斷,人則遭扔進馬車內;在此之前,他已被手腳反銬,綑綁成一顆巨大的人球。

        關押他的是一輛運貨馬車,載滿多桶葡萄酒。威尼斯商業繁榮,運貨的車輛不知凡幾,而他又非在橋上遭擒,而是死撐到偵探跳河後,才從橋上另一側躍入水中。他水性不佳,游到附近巷內的支流時,被幾名黑手黨黨徒拽上岸,塞進從某店鋪後門駛出的貨車裡。

         「幹嘛放過他?他殺了好幾個弟兄欸!」

          「別擔心。把他扔給四哥,夠他受的了。」

          行車時酒桶的晃盪聲掩蓋了他欲吐出塞嘴布的「唔唔」掙扎,也令駕駛座傳來的敵人對話含混不清。他不懂義大利語,但光聽交談後不懷好意的奸笑聲,他便一陣心驚,胡思亂想自己可能的結局。

「軋──」馬車緩緩煞停。車門一打開,他後腦便遭人重擊,接著有隻手將他拎了出來,彷彿屠夫從鐵籠裡拎出活雞宰殺,但雞好歹還會叫,他的意識卻到此為止。當他再次甦醒時,赫然發現……

還是別醒得好。

「你……你們做什麼?」警探震驚的道,扭動身軀,使勁抬頭,望著半隱於牆角陰影中的黑手黨成員,一時沒意識到他們已取走他的塞嘴布,只驚覺……

他們脫掉了他的衣服。

沒有衣服,沒有長褲、皮帶和鞋襪──他幾乎被剝個精光,只剩內褲,也幸好還有內褲。他躺在離地一公尺的台座上,而平台極冰,似為鋼鐵所鑄,四角皆有鐐銬,銬住他腕踝;炫目的白光自天花板往下照,令他宛如化身解剖台上的屍體,只等白袍醫生過來,在他身上恣意切割。

一個高高瘦瘦,走起路來卻晃著腰肢的金髮男人從黑暗角落中現身,襯衫上端扣子全解,露出小半吸血鬼般黯白的胸膛;他下巴略尖,雙眸透出慵懶放浪,似剛睡醒,便被手下喚來主持刑訊。

他一出現,雷斯垂德便止住語聲,不只因他散發出的詭異氣質,更因他懸在頸上,於胸前垂晃的物品──

三條金鍊子,三條上嵌寶石的金鍊子。

潘尼西‧比安奇托馬索‧羅西和杜喬‧比安奇。」那人來到警探身前,一手撐在他雙腿間的空處,斜靠平台而站,微笑道:「你以為我瑞索法斯托會放過偷三哥東西的小賊嗎?我已將他們送到該去的地方,你再也見不着他們了。」

雷斯垂德滿腔熱血上沖,猛扯銬鍊到手腕劇痛,咬牙道:「要殺快殺,休想我告訴你什麼情報!」

「別緊張,我又沒說他們死了。」法斯托笑道,從褲袋取出一個針筒:「曉得裡頭裝什麼嗎?不是毒藥,也非麻藥,而是春藥。」

雷斯垂德瞬間呆住,好一會兒後,才回過神來,啞聲道:「你……你想對我……做什麼?」

「我們在乳房橋那邊有家妓院。我替你注射後,會慢慢等,等你亢奮到恨不得掙脫鐵鍊,大吼大叫時,再用你的衣服把你悶死。之後弟兄們會送你去妓院,請一名妓女向條子指證你,說你到她那兒尋歡時,亢奮過度,窒息而亡。」法斯托慢悠悠的道:「你不是採花賊的朋友嗎?義大利條子全是無腦蠢漢,又被你撂倒數人,定會將此事以意外死亡結案,把你用無名嫖客的名義埋在威尼斯公墓。」

警探差點被氣昏過去,終於明白偵探遭汙衊為採花賊,將受絞刑時的心情。黑手黨黨徒則放聲大笑,嘲弄他即將到來的悲慘命運。

「但這一切你都可輕易避免,只要你……」法斯托俯身貼近他面龐,對他耳朵呵氣,輕柔的道:「告訴我歇洛克‧福爾摩斯此刻人在哪裡。」

雷斯垂德被他弄得渾身麻癢,心想這傢伙定好男色,才會布下這個局!現在他反倒懷念法比奧,至少年輕軍師還有點人性。「我在你們手裡,怎知他跳河後去哪?」他故作訝異道,實則心裡明白。

聖馬可廣場──戰友只會去那個地方。

他們不能回盧卡旅館、杜喬的店及托馬索的餐廳;能相約會合的地點,只剩他們都去過,尚未遭各方敵人鎖定的地方,也就是聖馬可廣場。一旦他把福爾摩斯供出來,偵探定死於非命,而眼前這個瘋子仍會將他玩弄至死。除非……

他利用黑手黨內部的矛盾,反過來威脅對方。

「我沒猜錯的話,法斯托,你討厭法比奧。」警探盯緊對手,低語道:「你抓到我,卻不把我交給法比奧,是怕他從我口中問出福爾摩斯的下落,進而抓到偵探;屆時功勞全歸他,你率這麼多人追殺我們,卻半點好處也沒撈到,肯定不甘心吧?放我回倫敦,我就告訴你偵探在哪,讓你立功!」

法斯托目光略微動搖,面露沉思;然而,他隨即輕戳警探胸口一下,搖頭笑道:「你殺了我們這麼多弟兄,我怎可能放過你?除非……」手指下移,輕勾他內褲褲腰,再鬆指一彈,「你跟我回家,一輩子在床上等我。」

雷斯垂德霎時雙頰燒燙,憤怒欲嘔的感覺蓋過了一切,咬牙道:「作夢!」

「可惜……太可惜了。」法斯托嘆道,將針往下一扎,插在他大腿上,指腹就要推動針筒──

「碰!」

天花板震發巨響。黑手黨成員一齊往上看,拔槍在手,神情緊張。法斯托的手移離針筒,按上腰畔槍柄,盯著的卻非天花板,而是房門,沉聲道:「你們幾個,上去看一下:若來的是二哥的人,設法支開他們;若是條子,全都殺了;若是偵探,拿下他後押過來。聽見了嗎?」

「聽見了!」眾人齊聲道。雷斯垂德聽著疾奔而去的腳步聲,心臟「霍霍」急躍,下一刻灰煙從門縫下竄入,倏化作灰霧,瀰漫地下室!四周旋即傳來嗆咳聲及倒地呻吟。警探忙憋住呼吸,儘管他也明白自己憋不了多久,正深感絕望時,一條人影撥開灰霧,赫然是阿梅迪歐。

「怎……怎會是你,亞列西歐?」雷斯垂德失聲道,剛開口便一陣咳嗽,頭暈腦脹。

阿梅迪歐從已昏倒的法斯托腰間扯下鑰匙,替他解銬,輕聲道:「等等再解釋。快走!」

「你要我……咳咳……光著身子出去?」

「你的衣褲等物品都在一樓大廳,還有──咳!」阿梅迪歐一口氣把話說完,顯然不願再待在這裡,叫道:「走啊!」

警探拔出尚未施打春藥的針頭,將針筒扔到地上,忍住往法斯托臉孔踹下去的衝動,躍下台座,與義大利同僚狂奔上樓,找回衣褲、皮帶和鞋襪,穿戴整齊。他回憶起險遭污辱的恐怖經歷,仍頭皮發麻,心想以後寧可被歹徒一槍打死,也不要再墮入類似的夢魘。

他找回警槍,擦乾裡頭的水,隨口道:「你哪來的毒煙?早放出來,我們也不必被一路追到橋上了。」

阿梅迪歐剛關上通往地下室的活板門,再搬來桌椅及木櫃壓在門上,以防黑手黨黨徒過早醒來,衝到大街上追捕他們,聞言嘆道:「那是二哥──法比奧給我的。」

警探愕然道:「什麼?」

「我不是在你們掩護下跑掉了嗎?沒想到法比奧撞見,叫我去殺老馬爾蒙先生;我不肯,就被抓起來,跟老馬爾蒙先生關在一起。但我是警方臥底,得讓別人先逃,於是──」

「你留下來,讓他逃了?」

「嗯。」

「法比奧沒起疑?」

「實話告訴你吧!」阿梅迪歐小聲的道,像擔心四周有隱形人偷聽:「我向他保證,說會抓福爾摩斯先生獻給他,他才放過我。」

「什麼?那你……你真的……」

「我做了,抱歉。我必須自救,而且──別急啦!聽我講完!」阿梅迪歐躲過警探揮來的一拳,扣住他臂膀,叫道:「你以為我那麼自私?若真那樣,我何必辛辛苦苦跑來救你?」

雷斯垂德被他搞得滿腦子混亂,垂下拳頭,再度開口時,語聲猶在顫抖:「那福爾摩斯到底……到底……」

「碰!碰碰!」

活板門下方撞擊聲驟響,門板更不停震動,似有人使勁撞門。「他們醒來了!快走!」阿梅迪歐急著道,扯著戰友往外跑,跳上運貨馬車,將一桶桶葡萄酒踢下車。

「你幹嘛,亞列西歐?」雷斯垂德困惑的道。

「殺人滅口你不懂嗎?難道要法斯托他們目睹救你的人是我,再稟報梅西那?快駕車!」阿梅迪歐叫道。

雷斯垂德明白過來,躍往駕駛座,提鞭抽馬。馬車向前馳出時,他只聽身後「轟!」的一聲,扭頭後望,關押過他的房子已陷入火海,而阿梅迪歐如釋重負地倒在車內,喃喃道:「以法斯托犯下的惡行,燒死他算便宜他了。」

雷斯垂德暗自同意他的話,道:「現在你總可以告訴我,偵探他到底是死是活,人在哪裡了吧?」

阿梅迪歐嘆道:「說來話長……」

      △    △    △    △

三小時前,聖馬可廣場旁的咖啡店。

我拉低帽沿,掃視廣場周圍的教堂、鐘樓、行政官邸,及運河河岸上的白色石柱,心思卻不在其上,而在雷斯垂德:警探為何還沒來?難道……他死了?還是被抓了?萬一等到明天還不見人,我該何去何從?

至於邁克羅夫特……我的心一陣刺痛,握緊冰涼的咖啡杯,不敢再想他此刻究竟身在何處,是否受到非人的對待。打從十多歲起,我就常與我哥唱反調;到現在我才明白,擔心親人的安危是何滋味,更覺對不起他。

「啪──答!」

指腹在扳機上加壓的響聲傳來,雖輕,卻像貓爪摩擦地面的微聲,驚得老鼠心神不寧。我一驚,想轉身,某個冰冷的物體卻已貼上後頸──

那是槍口。

「阿梅迪歐?」我輕聲道,以眼角餘光搜索咖啡店內外,卻只見聊天的觀光客及擁吻的情侶,沒半個可疑人物。

「別看了,福爾摩斯先生!再看他們會發現的。」義大利警探在我耳邊低聲道:「法比奧派了十四人來監視:三個在咖啡店角落,五個在露天座位區,其他人則守在威尼斯城門──就是標刻聖狄奧多和聖馬可的飛獅的那兩根石柱旁,用雙筒望遠鏡往我們這兒瞧。我若不押您回去見他,他們非但不放過我,還會對廣場上的無辜民眾大開殺戒。」

咖啡杯驟暖起來,只因我掌心冰冷,相較下反覺杯壁溫暖。「我該怎麼辦?」我低語道。

「相信我,福爾摩斯先生。」阿梅迪歐小聲的道,將指間挾著的一小包白色粉末倒進咖啡裡,彷彿是為我加糖調味:「把剩下的咖啡喝完,在昏過去前聽我說,我會告訴您所有能保命的細節。」

      △    △    △    △

「又見面了,福爾摩斯先生。」法比奧的笑聲傳來道,像北風颳過午后的松葉林,驅散殘如紙薄的暖意,予人透骨的寒。

我撐開眼皮,以意志力對抗還未全消散的藥性,瞪著蹲在面前的黑手黨軍師:他一臉有趣地打量著我,像主人瞧著被拴在角落的寵物狗。

只是我的處境可比狗惡劣許多。

我手腕被綑住,繩索末端分別勾著屋樑上的兩根釘子,吊得我雙臂高舉大張;因此我雖坐著,上半身卻被拉扯得極不舒服;更糟的是,若手遭反綁或被銬,我還可以言語分散敵人心神,伺機解縛或憑鐵絲解銬,但現在這樣雙臂被高高吊起,耶穌復活也沒法脫身,何況是我?除非……

我搆到黏在褲袋內的小刀。

「我把小刀留給您,福爾摩斯先生。」記憶裡的阿梅迪歐輕語道,而我那時意識已漸如沙漏裡的沙滑落:「法比奧想從您身上問出某些秘密,或要您承諾某事,不會一見您就殺。您是聰明人,該曉得如何與他周旋,設法脫身。我得去救雷斯垂德了。保重。」

「這裡……是哪裡?」我啞聲道。其實我睜眼後便注意到,屋內挑高約七公尺,燈光黯白,四周堆放打磨切割鏡面及製作燈飾的機具,顯然是座工廠;然而,此地想必廢棄已久,從機具上厚厚的灰塵便可察覺,遂遭黑手黨占用,作為審訊我的地方。

法比奧淡眉一挑,眸間笑意化為嘲弄,道:「是哪裡重要嗎?你繞了一大圈,又回到我手上,早知如此,何必逃竄?」

我心想只要能拿到小刀,就有望逃出生天,冷笑道:「威尼斯這麼大,你竟能派阿梅迪歐找到我,算你本事。只是你既不殺我,又不拿我來逼雷斯垂德現身,莫非有求於我?」

法比奧輕眨眼,反問道:「有求於你?別作夢了。你還是先擔心自己會怎麼死吧!」

「我既拒絕加盟黑手黨,對你該無利用價值,除非……你打算違背令舅的意願,私下與我合作。」我盯著他,一字字道:「把人綁起來折磨,不是良好的合作基礎。放了我,我會考慮與你合作,畢竟我的目標是救回我哥,而非與黑手黨為敵。」

法比奧雙手托腮,打量著我,幾秒後拍拍灰西裝,起身俯望著我,微笑道:「你說了這麼多,不就是要我解開繩索,你好趁機拔出本該在褲袋裡的東西──」往後腰一抹,掌心立刻出現一柄小刀,在我面前晃了晃,「脅持我,甚或殺掉我。是這樣嗎?」

我呆看著他,總算明白文學作品中慣用的「瞠目結舌」一詞原來不全是修辭──我已沒有武器。我逃不脫。我死定了。

「阿梅迪歐告訴你們,他是警方臥底,你和那英國條子就相信了,是吧?」法比奧從容道:「舅舅信他,但我不信。你那條子同事本要被炸死,跟他談過話後竟能逃脫;你本要遭絞刑處死,到頭來義大利條子非死即傷,他卻好好的沒事,為你們『挾持』走了;我逮住你們家那老僕,叫他去殺,他不肯;我把他們倆關起來,沒多久去看,老僕跑了,他卻還綁在那裡!換過是你,可會再信他半句?他現已在我威逼之下,重新投向我們黑手黨了!」

我一口氣幾乎吸不上來,十秒後才啞聲道:「你是否派他去……誘殺雷斯垂德?」

「不不,我沒這麼沒人性。據我所知,法斯托──我們黑手黨的四哥──似乎抓到了你的戰友,還有那幾個賣麵、賣玻璃的。」法比奧連忙搖手道,一臉無辜:「四哥是不打算把人交給我啦!但雷斯垂德那條子對阿梅迪歐挺重要,重要到他拿那傢伙跟我作交換條件,說只要我放他去救雷斯垂德,他就把你抓來給我;我本也不信,沒想到他真把你押來了。」

警探與杜喬一家都被擒的消息在我耳中爆開,炸得我不知所措。黑手黨軍師輕踢我大腿,微笑道:「你必須與我合作,福爾摩斯先生,否則你非但再也見不到令兄,更會連累幫助你的人。」

我深深吐出口氣,低而堅決的道:「若你所謂的『合作』,仍是迫我加入黑手黨,那就免談!」

「我不會老調重談。」法比奧淡淡道,同時揮刀,而繩索立斷。我跌坐在地,渾忘了揉被勒痛的手腕,呆看著他。以我的才智,一時也無法理解發生何事。

    「米羅.法林已脫離我們的掌控。」法比奧收起小刀,在我面前盤腿坐下,神態一派輕鬆,語氣卻帶點惋惜:「與他合作的英國特務看他不順眼,利用他抓到令兄後,就把他一腳踢開。若他回歸黑手黨,首領還可助他奪回令兄,但他沒有,反倒投靠伯納多‧盧多維科──達維德‧蓋洛同母異父的兄長,義大利外交部次長,我們黑手黨的死敵。」

我愕然道:「蓋洛不是你們的人嗎?他哥為何與你們作對?」

「蓋洛常逛妓院賭場,被我們逮到把柄,才投靠我們的,他兄長又不一樣。盧多維科原任內政部長,作風剛正嚴明,打擊黑幫不遺餘力,弄得我們保護費銳減,弟兄們無不恨他入骨;他轉任外交部次長後,大力反對部長與貴國外交代表密會。」法比奧凝視著我,低聲道:「若法林將令兄轉移到他手上,他可還會讓令兄活命?他將處決令兄,再把此事賴到法林頭上,讓外人以為令兄之死乃我們黑手黨所為,這豈是我們樂見的?我們只想與其他黑幫爭地盤,而非得罪大英帝國哪!」

「所以……你放了我,是因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我沉吟道,忙著消化湧進大腦的資訊:「若我殺了盧多維科和法林,救出邁克羅夫特,你們也可出一口氣,是吧?」

「不完全是。」法比奧脣邊勾起一抹微笑,道:「你若同意,我便帶你去一個地方,屆時你就會曉得我要你做什麼了。」

      △    △    △    △

「起床了,華生醫生!吃點東西吧!」

莫里亞蒂的嗓音從睡帳外傳來,從容輕快,像是心情大佳。我揭帳起身,接過教授遞來的托盤,歉然道:「我一定睡了很久。有勞您為我準備食物。您完全康復了嗎?」

「當然,我可非動輒病弱之輩,手邊的論文也不容許我成天臥床休息。」莫里亞蒂輕拍書桌上的文稿,微笑道:「紅茶還算熱,鬆餅卻是半小時前僕人上街買的,再不吃就要涼了。」

我將托盤擱在大腿上,叉起鬆餅,沾蜂蜜吃了一口,又端起紅茶啜飲,才誠摯的道:「謝謝您,教授。我本該照顧您,卻勞煩您照顧,真是過意不去。」

「不過就茶和鬆餅,如何擔得起『照顧』兩字?」莫里亞蒂從容道,忽然話鋒一轉:「我之前的提議,您考慮得如何?」

「提議?什麼提──喔!」我兩秒後才反應過來,雙頰一燙:忙以茶杯遮掩,低語道:「感謝您對我的賞識,教授。只是我剛收到消息,我室友和他兄長及朋友全在威尼斯出事了。在我確認他的安危前,若棄他而去,為您服務,未免也太……對不起他了。」

                 「消息?您指的是否那通電報?」教授微訝道。

                 我點點頭,將茶杯、鬆餅連同托盤暫放床邊,轉身去抽枕頭下的信封,指尖剛觸及封套,卻頓住。「您……」我低聲道,一個冰冷的念頭襲上心頭,凍得我全身發麻:「我從未告訴您信封裡裝的不是信而是電報,您是怎麼……得知的?」

莫里亞蒂眼中劃亮一道冰柔懾人,宛如星芒的笑意,徐徐道:「您說呢?」

我倒抽一口氣──他看了電報!他竟趁我入睡時看電報!堂堂數學教授,怎會偷看我的私人電報?我又怎會睡得如此香,渾然不覺有人從枕頭下取走信封,之後再將電報塞回去?不,或許電報已不在信封內呢?原因其實我知道,只是不敢承認。

因為我信任他。

我信任詹姆斯‧莫里亞蒂,或許還超越福爾摩斯;否則我怎會推翻對我室友的承諾,在俱樂部賭到不名一文,落到躲在這裡,無法回貝克街221B

            如今看來,我信任錯人了──大錯特錯。

          「您……為什麼要……這樣做?」我艱澀的道。

             教授從書桌下方拿出香檳及空杯,微笑道:「因為我關心您。夠清楚了嗎?」

  「不,我不明白……」我喃喃道,幾天來發生的事及對方說過的話在我腦海裡拼湊,化為清晰的圖像:「您早就曉得我室友出事了──威尼斯的採花賊和警探就是他與雷斯垂德!定是有人陷害他!難道……」深吸一口氣,正視那雙酷似我室友的灰眸,輕聲續道:「難道這一切都是您所為?您為什麼要這樣做?」

  莫里亞蒂開啟酒瓶,徐徐傾酒入杯,平靜的道:「您聯想力未免豐富了些,華生醫生。我不過是基於對您的關心,瞄了電報一眼,您就把所有事情串在一起。我不認識您室友,更不認識那位警探,何必陷害他們?何況我在倫敦陪伴您,如何能陷害遠在威尼斯的他們?我只是一名病剛好的數學教授。您別多想,喝杯睡前酒,好好睡一覺吧!」將酒杯遞給我。

           我雖接過酒杯,但注意到他說話時,始終迴避我的視線,再想到之前在馬車上,喝了他的陳年佳釀後暈迷不醒,不禁起了疑心,堅持道:「您說的固然有理,但這一切未免太巧!告訴我,我室友與您有什麼仇,值得您大費周章對付他?」

        「看來您還是懷疑我。也罷,」教授嘆道,從我指間取過酒杯,輕啜一口後,再將杯子還我:「您先飲酒,我再對您解釋。」

我見他喝酒後既未昏倒,也未中毒,稍稍放心,心想或許真是我多慮了……

但我錯了。

酒一入喉,我視界內便浮出大片雪花,而莫里亞蒂的黑西裝身影也為無數雪花狀的白點覆蓋。我最後望見的,是他微微搖頭,脣畔露出失望的苦笑──怪我懷疑他?還是怨我不願搬離貝克街,成為他的私人醫生?我不知道,也無法明瞭。

因為眼前密密麻麻的雪花已化作乳白漩渦,吞沒我殘存的意識,讓我昏死過去。

      △    △    △    △

「你好嗎,老頭?」

西班牙笑語聲傳入老馬爾蒙耳中。他一愣,下一刻「轟磅!」巨響震耳,顯然那人將床扔在旁邊地上,接著拉他站起。

「您是……」老管家啞聲道。對方手中提燈仍照著他的眼睛,令他難以瞧清來人面貌。

「這裡不方便說話。我剛扮成你的模樣,從對街跑過去,引開搜查你的人,不過他們想必很快會識破,折返來抓你的。」那人扯著他往門口走去,低聲道:「找個合適的地方談吧!」

老馬爾蒙雖懂西班牙語,卻極少有機會說,來不及抗拒,便被拉了出去。過了一個多小時,兩人才抵達「合適的地方」。

「坐吧,老頭!」那人笑道,走進一間儲藏室似的屋子,從窗戶可遙望見羅馬著名地標──特雷維噴泉。他拉起窗簾,點亮桌上的三根蠟燭,而老馬爾蒙戰戰兢兢走進房內,望向四周堆高至天花板的麻袋,注意到上頭打印的西班牙文,忍不住道:「這是……中美洲的咖啡豆嗎?」

「古巴的,還不錯。」那人旋身坐下,翹起雙腳,活像是來地中海度假,笑道:「我在羅馬開了十三家分店。若你想喝免費咖啡,可帶你家主人來找我──當然,你得先找到他才行。」 

老馬爾蒙呆了幾秒,才關起門,坐他對面的簡陋木椅上:在燭光搖曳下,那人一頭金髮閃閃發亮,宛若陽光下的瀑布,襯托得他深邃黑眸、挺直鼻樑及牛角狀尖耳格外瀟灑,雪白牙齒更令他丰采迷人。儘管他現只披暗褐披風,內搭灰藍西裝,老管家卻感覺他若換上貴族禮服,定是身分高貴的大人物。

「敢問……您是何人?為何知曉我家主人被擄?」老管家低聲道,十指在桌上交握。

「我叫卡洛斯‧卡薩爾,你稱呼我卡洛斯就行。」那人略略一頓,意味深長的道:「我是西班牙特務暨情報單位的第一分隊長。」

「卡薩爾?難道您就是……」老馬爾蒙結結巴巴的道:「『金牛』卡薩爾?」

那人大笑,一撩微捲及肩金髮,又捏捏耳尖,道:「沒辦法,誰教同事都覺得我像頭牛呢!但我可比牛帥多啦!」

老馬爾蒙當然曉得卡薩爾刻意不提的事:他得此綽號,絕非僅因金髮和牛耳,強健的體魄及打聽情報時永不知倦、永不言棄的韌性才是他被喚作「金牛」的主因。他出身西班牙小島馬約卡,年少時被送往馬德里培訓,爾後長年派駐義大利。今次邁克羅夫特奉命出使威尼斯,與義方官員密商協約,正為避開西班牙耳目,沒想到……如今自己卻碰上西班牙的情報分隊長。

「您如何知道我在羅馬,卡洛斯先生?」老馬爾蒙小心翼翼的道。

卡薩爾輕吹一下口哨,笑道:「不是說了嗎?叫我卡洛斯就好。對了,我總不好一直喚你老頭吧?怎麼稱呼你?」

老馬爾蒙這下更確定,卡薩爾並非專責刺探邁克羅夫特情報的人員,而是上級急調他前來救火,他才不曉得自己的姓名。「我叫老馬爾蒙,」他低聲道:「您可喚我作老馬。」

「就這樣吧!回答你剛才的問題。」卡薩爾俯身向前,微笑道:「威尼斯不是我的領域,羅馬才是。本來你家主人和義大利官員密會,我方自有專人監視;遺憾的是,那些弟兄除了第二分隊長,全死在飯店大火中。」

老馬爾蒙渾身一顫,脫口道:「遇害的飯店人員中,有您們的人?」

「七個,損失可不小,因此上頭指派我接手。第二分隊長通知我,他察覺你連夜出城,前來羅馬,我就順便瞧瞧你在幹嘛囉!順帶一提,」卡薩爾壓低語聲道:「你發往倫敦的電報被人攔截了,老馬,否則他們不會找到塔梅麗奇旅館來。」

「什麼?那華──」老管家差點說出「華生醫生會不會有危險」,但話到脣邊,又吞了回去,小聲的道:「倫敦那邊肯定有黑手黨的人。」

「未必。說不定是倫敦方面的人截獲消息,卻不讓綁架你家主人的人出手教訓你,而是把消息透露給黑手黨,好借刀殺人。」卡薩爾認真的道:「聽好了,老馬,我救你也是救我們自己:若你家主人有個三長兩短,定會影響之前貴國、義大利與我國簽的協議。若我助你救回他,貴國說不定願意重新考慮別把我國排除在密商之外。目前雷斯垂德警探進退兩難,你家小主人更重陷羅網;你不和我合作,如何救得了他們?」

「什麼?小主人他又被抓了?」老馬爾蒙失聲道,心臟幾乎躍胸而出:「求求你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卡洛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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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保羅區,乳房橋。

         十五世紀時,威尼斯男同性戀者眾多;政府當局惟恐人口減少,下令橋兩岸的妓院需讓妓女站在橋頭袒胸露乳,誘惑過往男士,將他們「轉化」回異性戀。這樣的法令,數百年後仍教人深覺荒謬。如今的義大利不像英國,男同性戀已蔚然成風;倒是乳房橋一帶的妓院依然傲立,紀念這段荒唐的歷史。

          達維德‧蓋洛生前常光顧這裡。」法比奧笑道,與我踏上這座橘褐磚石砌築的小拱橋:「看到沒?他就是在那家『法比安娜(Fabiana)』認識我們的人,最後被首領收歸旗下的。」

        我輕撫橋欄,想著該妓院店名分明是「法比奧」(Fabio)的陰性格,莫非裡頭的妓女與他有親屬關係?可是堂堂黑手黨軍師如何會允許親姐妹操皮肉生意?但看法比奧毫無解釋的意思,我也不便追問,道:「蓋洛兄長為何會來這種地方?」

        「不就是為了和法林碰面嘛!」法比奧輕快的道:「再不趕快進去找人,令兄就會像活豬一樣,從法林手中被賣到盧多維科手上囉!屆時你找回來的怕非屍體,而是剩不了幾根骨頭的──」

我咬牙道:「別詛咒我哥,法比奧先生。」

「那就快點。」法比奧從容道:「是你急,不是我急。」

我恨不得一拳打在他臉上,卻曉得不可如此,還得感謝他:若非他坦然相告,我跑遍威尼斯也找不着邁克羅夫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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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辦得如何了,方索普侯爵?」

「不太妙,主人。寇松逮到歇洛克‧福爾摩斯──偵探遭黑手黨軍師利用,當一回殺手後,又被賣掉了。」

「那是好事,為何你說『不太妙』?」

對話聲隱約傳來,近在耳畔,又似來自遠方……我腦子糊成一片,像被打散拌鬆的蛋白,渾身綿軟,難以思考,只能恍惚聽著不知名的兩人交談,而其中一人的嗓音……有些耳熟。

「寇松想背約,不把人交給我們。」

「喔?他如此不自量力,獨力對付福爾摩斯兄弟,難道以為他倆身陷囚牢,就不可能反攻?」

「還有別的問題,主人。西班牙政府已插手此事,義大利也因有官員喪命,而全城搜索偵探的下落,遲早會把寇松找出來。他再不把人交給我們,您就復仇無望了。」

「復仇不急──今次不成,下次還有機會。倒是西班牙不會派出『金牛』卡薩爾吧?」

「正是卡薩爾,主人。他已帶偵探兄長的老僕自羅馬前往威尼斯,與兩位警探會合了。」

「看來當真不妙。好吧!安排一下撤退事宜,務必讓我們的人安全撤走。另外,你立即趕赴威尼斯,看能否將福爾摩斯兄弟秘密押回倫敦。若是失敗……你曉得該當如何。」

「是,是,主人!屬下定竭盡全力。」

是莫里亞蒂和人說話嗎?這怎麼可能?他是數學教授,怎會與什麼侯爵或黑手黨扯上關係?等等,我好像聽到福爾摩斯……是我的幻覺嗎?我太累了,太想念我室友,才會生出幻覺……

「是否還有別的事,方索普侯爵?」

「您打算……如何處置醫生,主人?」

「那是我的事,你毋須理會。」

「他聽到太多組織裡的事了,主人!何況偵探家的老僕還向他求援!若放他離開,難保他日後不會發覺您的真實身分,進而──」

「進而如何?到蘇格蘭場報案?以左輪槍殺掉我?他能如何,侯爵?」

「這……也是。他確實構不成任何威脅。」

「明白就好。我讓他喝下的酒裡,已加了足夠他忘記一切的藥物。即便歇洛克‧福爾摩斯僥倖歸來,他也不可能向偵探透露半件關於我的事──他不會再記得我了。」

「您真忍心讓他遺忘一切,主人?您一直相當欣賞他。」

「我已經這麼做了。只有這樣,才能保護他,保護我,保護整個組織。」

我聽得一頭霧水,想發問,身體卻像被困在網中的魚,越是掙扎,越覺無比沉重,最後只得任身心沉入昏倦,再聽不見他們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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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邁克羅夫特盯著那驟然出現的生物,吃了一驚。

  距上次那場「美食折磨」已不知過了多久。他非但餓到胃痛,更因屋內溼氣而連打噴嚏,鼻水狂流,形象全失。還是作為老長官的寇松憐憫他,不想讓他死得太難看,下令為他鬆綁,並給他一包衛生紙,他才得以維持少許體面。

  現在他鼻水已止,只是鼻塞嚴重,使他無暇理會腹內饑餓──或許這是讓他稍忘久未吃喝的無奈方法。然而,當那個生物從河渠裡現身時,他頓時徹底分神,說不出話來。

  那是隻水鳥。

  牠頭頸深灰,脖頸內側則為豔橘紅,色彩對比分明。牠緩緩游近,拍動晶亮黑羽,略歪頭瞧著他。

  邁克羅夫特想起讀過的鳥類圖鑑,立刻明白牠是歐亞水域常見的紅喉潛鳥;只是他在威尼斯鴿子見得多了,潛鳥還是首次見到。不如……

  「幫我一個忙,好嗎?」他溫和輕聲道。

  潛鳥叫了兩聲,拍得他滿臉水花,紅寶石般淬亮的眸子卻一眨不眨地注視著他,然後點了點頭。

  邁克羅夫特撕下睡衣外翻的標籤,咬破手指,蘸血於標籤背面寫了幾個字,再扯下一小綹頭髮,將頭髮裹在標籤裡,揉成一團,低聲道:「張嘴。」

  潛鳥張大嘴巴。他將標籤塞進牠嘴裡,道:「去找那個和我體味相似的人,吐出來給他。」而牠用力一點頭,返身游出房間。

他知道這很荒謬,但這是他最後的希望,他不會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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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及註解原作梗:

 

卡薩爾的外形(及肩長捲髮、尖耳、體格)和個性(堅忍不拔)致敬年輕時海盜風的網球名將納達爾(Rafa Nadal,因此他和納達爾一樣出生於馬約卡。外號金牛則來自於納達爾的月亮星座是金牛座,他慢動作的發球習慣及打球時長盤抗戰、堅毅不拔的韌性亦全因命盤上這顆相位超強的月亮金牛而展現。至於卡薩爾的性格和說話方式,我稍作了一些調整,變得較活潑輕快,畢竟我的原意不是要寫一個超像納達爾的角色去當特務(哪裡不是?)。

 

文中W半昏迷時聽到M隨扈方索普侯爵交談。方索普在齋主之前的作品(《跨國宿敵案》Holmes版及《莫里亞蒂的禮物》)都出現過。在此因莫蘭不在(奉M之命去辦別的任務),M有意提拔方索普接掌部分Moran以前做的事,才會叫他去寇松處押回H&My(失敗的話就要殺寇松滅口,此即M所謂的「你曉得該當如何。」)。順帶一提,方索普是匪幫中少數未殺過人的匪徒,個性較純善,從不做犯重罪的事,平常只是暗中保護教授,因此M派他出任務也有讓他繳交投名狀的含意。我個人在寫大長篇第8篇福爾摩斯同人文(未公開,撰寫中)時非常喜歡方索普,他差不多就是我投胎到SH的世界中會化身的角色(笑)

 

文中所提乳房橋妓院負責誘惑男同性戀者以將其轉性,為歷史事實,詳見Wikipedia。橋的外貌描述亦參考Wiki連結內照片。

 

日後在齋主的第8篇福爾摩斯同人文(未公開,撰寫中)裡,M會用恢復記憶的藥讓W想起他倆相識同住的這段日子,這將帶給W不小的驚嚇(笑)及讓他心情複雜。

 

潛鳥送信梗來自2017年時齋主接過的一件譯案,案主要求翻譯多頁關於潛鳥的文章;那段時間令我對這種鳥類多有了解,寫這篇文時,便想到請潛鳥幫忙送信,促成H&My兄弟團聚(笑)。紅喉潛鳥外形描寫參考Wikipedia裡的照片:https://en.wikipedia.org/wiki/Red-throated_loon 

 

謝謝大家耐心閱讀完Part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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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請期待Part12

 

近期齋主部落格小說連載貼文順序暫定如下

20233月底:血紅假期》Part12

20234月初:《墨綠傷痕》Part10(連載最後一篇)

20234月底:血紅假期》Part13

20235月中:血紅假期》Part14(連載最後一篇)

20238月:紫珊瑚》7-8

多謝你們的支持(鞠躬)!!!

 

閒逸齋主人莫凡 112.3.9 2:47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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