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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7月25日

福爾摩斯同人文18:《血紅假期》10

Part9大意:福爾摩斯、雷斯垂德、阿梅迪歐及杜喬一家前往黃金宮救邁克羅夫特,卻遭黑手黨傾巢追殺;留在店裡的老馬爾蒙則被法比奧破門而入,強擄而去!眾人能逃過死劫嗎?與此同時,華生悉心診治感冒的莫里亞蒂,而教授卻順勢邀他成為教授和莫蘭的私人醫生!對偵探的友情,和教授的知遇之恩──兩者只能二選一的華生該如何抉擇?

 

Part10關鍵詞句:揍我吧!然後趕快逃」、「黑手黨的第二號人物可沒那麼好騙」、「走之前,順便把我綁起來」、「這個家,是不是只有莫里亞蒂才能給我?」、「女的本來勾著男的脖子,似要接吻,此刻臉上卻寫滿驚嚇」

 

準備好開始閱讀正文了嗎?一起來看Part10吧!

 

P.S. 這集主敘者依序是福爾摩斯->老馬爾蒙->老馬爾蒙->華生->老馬爾蒙->福爾摩斯

相關連載:福爾摩斯同人文12:《墨綠傷痕&福爾摩斯同人文18:《血紅假期試閱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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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里阿爾托橋(Porte di Rialto!」阿梅迪歐倒抽一口氣道,煞住腳步,害我和雷斯垂德差點撞上他背後。

       「你找死啊,亞列西歐!」雷斯垂德低吼道「停下來做什麼?」

         矗於我們眼前的,是威尼斯最古老的橋樑,峻工於十六世紀末,長二十幾公尺,橋身雪白,有遮陽兼裝飾的淺藍穹頂及白色門廊,典雅中透出雄偉,橫跨大運河兩岸,難怪有「白色巨象」的美稱。

  「我母親……當年曉得我加入黑手黨後,悲憤不已,跳河自殺。」阿梅迪歐喃喃道,臉色化為不下於橋身的白,眸間淚光閃爍: 「她……她就是從這座橋上跳下去的。」

  我一時反應不過來,不知如何安慰他。雷斯垂德則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低聲道「揍我吧!然後趕快逃。剩下的我們應付。」

  我回過神,壓下內心的感觸,低語道「記得踹我。」

  義大利警探強忍淚水,點點頭,旋即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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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哼……」老馬爾蒙呼吸轉促,想吐掉塞嘴布,卻徒勞無功。身旁的蒙面人瞄了他一眼,目光重返車窗,對他的痛苦掙扎視若無睹。

  他為黑手黨帶走後,押進一輛馬車,扔在車廂地板上,宛如這群兇神惡煞腳下的一個破布袋。他看不見外面是白天或黑夜,或駛過那條街,只能推測馬車開了很久。他望著敵人不時敲打節拍的皮靴,似乎靴子的主人正默哼一首歌,不由得一陣反胃,閉上雙眼。

          突然,馬車煞停。

       「怎麼是你?」法比奧驚訝的嗓音自車外傳來:「福爾摩斯和那個英國警探呢?你不是遭他倆挾持嗎?前不久才有弟兄來報,說你被他們押著,從土耳其商館附近往里阿爾托橋一路狂奔呢!」

        「我……我逃出來了,僥倖逃出。」車外的阿梅迪歐喘著氣道:「我踹了偵探一腳,趁他倒地時,再狠揍雷斯垂德一拳,奪路而逃。」

       「一口氣打倒英國最厲害的偵探及警探,還沒被追上!你可真會逃哪!」黑手黨軍師笑道,話語中滿是嘲諷:「算了,事情都過去了,我也不再追究;反正有其他弟兄去追殺那兩人,你失職倒也不算嚴重,只可惜了蓋洛!倒楣的傢伙。」

        阿梅迪歐鬆了一口氣──隔著車廂就聽見他吐氣的聲音,讓老馬爾蒙曉得他多緊張,多怕被看穿馬腳──接著「欸?」了一聲,訝道:「你在駕駛座,那車裡的是誰?不會是首領來了吧?」

「當然不是。」法比奧淡淡道。下一秒光線驟亮,老馬爾蒙雙眼承受不住,連忙閉起;等他再度睜眼時,只見義大利警探從車外呆望著他,一臉震驚。

「看你的反應……你認識他。」法比奧微笑道,搭上阿梅迪歐肩頭,另一手撫摸金絲雀羽毛般輕撫腰畔槍。

「當……當然認識!早在福爾摩斯和雷斯垂德去火場看偵探兄長的遺體時,就拿出他的照片給我指認。福爾摩斯家的老僕怎會落到你手裡?」阿梅迪歐語聲高亢起來,顯然難以忘懷之前才在杜喬店裡的地下室見過老馬爾蒙,而不得不隨機應變,以騙過法比奧。

當然,黑手黨的第二號人物可沒那麼好騙。

「那好,」法比奧從容道,從車內手下腰畔拔出短槍,遞給警探:「把他做掉,反正這老東西也無足輕重。」

老馬爾蒙一陣暈眩,心跳幾止,想逃,全身卻僵如枯木──就算敵人沒綑住他,他也必因驚恐過度而動彈不得。

「開槍呀!怎麼不開?」法比奧訝道。

阿梅迪歐握緊槍柄,低語道:「這人不能死。」

「喔?」

「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在米羅‧法林手上,但法林合作的對象比我們黑手黨更不可小覷;這股勢力與歇洛克‧福爾摩斯互鬥起來,勝負還未可知。殺他家的老僕易如反掌,但真有必要嗎?」阿梅迪歐反問道,一滴冷汗沿鼻樑流下:「你不覺得留他一命,以免萬一勝的是偵探,我們還可拿他和那兩兄弟談判,會較為妥當?」

法比奧淡眉輕挑,似勾起一抹微笑,脣緣卻全無笑意。他輕撫佩槍上的金色頭像雕飾,驀地揚槍,槍口抵住警探前額。阿梅迪歐卻未對黑手黨軍師開槍,或許是因他清楚自己扣扳機的速度絕快不過對方,又或許他仍不願暴露臥底身分,想拚死一搏,「證實」自己的「清白」。

「連殺個老頭都不敢,拖拖拉拉的一堆理由,」法比奧淡淡道,目光定在他已流至脣角的汗珠上:「我看你是被警方收買了吧!否則為什麼蓋洛死於非命,而你卻只是遭偵探他們挾持?」

阿梅迪歐嘆了口氣,鬆手任槍落地,苦笑道:「你可以不聽我的忠告,軍師,但不能無憑無據指責我是條子的人。用這種可笑的理由動手,你怎麼跟首領交代?怎麼跟為我們的事業浴血奮戰的弟兄交代?往後誰還敢冒死打入警局臥底?」

「有道理,軍師,」車廂裡的蒙面人忽然道:「別開槍。」

        法比奧瞪了那仗義執言的黑手黨成員一眼,道:「那好,押他回去,待首領有空再處置!」

△    △    △    △    △

三小時後,黑手黨密巢內。

這是一座廢棄工廠的工人宿舍,位於威尼斯聖十字區,不遠處即為全島唯一的鐵路車站──聖塔露西亞(Santa Lucia)車站。工廠原本生產鏡子和吊燈,後因敵不過低價舶來品而關閉;然而,工人宿舍卻因無人收購而保留,輾轉落到黑手黨手上。

在宿舍的雜物間內,阿梅迪歐與老馬爾蒙遭背對背綁在鐵柱上。兩人都沒被塞嘴蒙眼,但這反而加深了老管家的絕望──敵人若非有把握他們逃不出去,絕不會冒險讓他們看清周遭並狂喊求援。

「對不起,警探……」老僕啞聲低語道:「這次連累您了,我不該──」

        阿梅迪歐打斷他的話,語調穩定而自信:「不要緊,先生。他們不會殺掉我們的。」

老馬爾蒙一愣,道:「您有把握?」

「有。」

「為什麼?」

「因為……」阿梅迪歐悠悠道,而下一秒「嚓!」的輕響傳來。他奇蹟似地一躍而起,來到老僕面前,手插口袋,一派瀟灑,道:「你現在就可逃出去了。」

老馬爾蒙張口結舌地仰望著他,好一會兒後,才省覺綑住兩人的繩索竟已斷裂──原來剛剛「嚓!」是繩子斷掉的聲音。「您……早就知道?」他屏息道:「但您是如何──」

「我可沒未卜先知的本事,純粹是平常記得攢條附鋸鐵絲,危急時磨斷綑索,只是花了點時間。」義大利警探微笑道,把繩索拋給他:「走之前,順便把我綁起來。」

「您這是──啊!」老馬爾蒙低呼道,困惑的語調轉為恍然大悟──他侍候邁克羅夫特多年,也是聰明人,立即想通阿梅迪歐這古怪要求的用意。

阿梅迪歐低聲道:「我是臥底,必須留下。再過五分鐘,守衛會換班;你有一分鐘的空檔可溜出去。記得行走時緊貼牆壁,走在陰影中,小心別被光照到;我會製造混亂,引他們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讓你逃脫。你出去後直奔車站,搭火車離開威尼斯,找家旅館拍電報回英國求助,明白嗎?」

「我一走,您怎麼辦?」老馬爾蒙焦急的道,雙手握住他的手:「敵人會殺您的啊!要是他們猜到是您放了──」

「別擔心,」義大利警探紅褐眸透出微笑,道:「我會沒事的。」

△    △    △    △    △

        我呆坐房內,望著已被人收拾乾淨的書桌,心頭卻旋繞教授的提議:

「我是否有這個榮幸,邀您成為我和我朋友的私人醫生?」

幾小時前,莫里亞蒂已服下僕人買來的感冒藥,高燒漸退,終於在床上──他禁不起我苦勸,總算同意我把床還他──沉沉睡去。他的僕人本來堅持留下來照料,但在我再三保證,會好好看護他後,僕人便暫且離房,卻每隔半小時將房門打開一條縫,監視我的舉動,似擔心我會對教授不利。

我問心無愧,對於僕人的過度反應倒不介意。畢竟對他來說,我不過是教授從俱樂部隨便撿回來的一個陌生男子,會懷疑我能不能照顧好教授,亦情有可原。

問題在於那個提議。

倫敦城裡不乏名醫,醫術較我優秀的比比皆是;我雖是倫敦大學醫學博士畢業,卻未正式開業行醫,僅在戰場上為同袍治傷,偶爾為福爾摩斯及赫德森太太看看小病症。以莫里亞蒂的名望、財力,應可請到比我行醫經驗更豐富的大夫來當他和他朋友的私人醫生,為什麼……偏偏找我呢?

不過,教授提到居住品質這點,確有吸引力:我已厭倦貝克街221B的雜亂無章,及不時冒出的腐蝕溶液或死者器官,但我室友強大的主導性──不許別人把他的報紙、物證、辦案記錄及實驗器材挪動一吋──讓我無法與他爭辯,只能拱手讓出起居室,卻仍擔心他會不會哪天實驗失敗,又把房子炸爛,或引得匪徒衝進來,與我們展開肉搏。

我上過戰場,也熱愛冒險,但終究希望有個寧靜溫暖的家,而非把家也變成戰場──這個家,是不是只有莫里亞蒂才能給我?

「咚、咚!」敲門聲驟響,接著是僕人的嗓音:「華生醫生?」

我以為對方又要關心教授的病況,忙道:「他沒事,還在休息。有事不妨先告訴我,待他醒後,我再轉告他。」

「不,醫生,這裡有封信,是給您的──從貝克街寄來的。」

怎麼可能?赫德森太太沒道理曉得我在這裡呀!或許僕人從我驚訝的沉默聽出端倪,立即續道:「卡文狄希俱樂部的侍者說,您的房東太太收到一封署名給您的信。她還在氣頭上,不想拿給您,又不願代您拆信,便將信寄到您當時待的俱樂部。收信的侍者打聽到您現在和主人同住,便將信套上俱樂部的信封封套,轉寄來這裡。」推門入房,雙手呈上信函,道:「請過目。」隨後退出房間,輕輕帶上門。

該不會是福爾摩斯寄來的吧……我暗暗嘀咕道,拆開卡文狄希俱樂部的信封封套,看到那封信──奇怪,信封上的地址並非來自威尼斯,而是蓓爾美爾街!難道邁克羅夫特提早回國?我一頭霧水地拆開信封,赫然發現自己搞錯了。

信封裡裝的不是信,是一封電報:

華生醫生:

我是老馬爾蒙。情況危急,我只好代替主人聯絡您。我已逃到羅馬的塔梅麗奇旅館,拍電報回倫敦。主人在蓓爾美爾街留了幾名忠僕,見到電報,會將它偽裝成信件,寄到您在貝克街的租屋處,希望能順利送達您手上。

「危急」?「逃」?我呆立原地,無法思考他們在威尼斯到底發生什麼事,十指顫得像風中秋葉,而電報不知何時已飄落地面。

這就是為什麼福爾摩斯和雷斯垂德離開倫敦多日,卻沒拍電報回貝克街的緣故嗎?邁克羅夫特忙於外交談判,不聯絡我還能理解,但我室友和警探上回去里昂辦案,可是三天兩頭聯絡我;更別說福爾摩斯擔心我趁他不在時賭到囊空如洗,必會致電赫德森太太表達關切,而房東太太卻遲遲未給我類似的電文,不合情理。唯一的可能是……

他們全都出事了。

「您沒事吧,醫生?」

我猝然回頭,望向語聲來處。只見莫里亞蒂從床上緩緩坐起。他已戴回黑帽及單邊眼鏡,臉色雖仍蒼白,灰瞳卻精光懾人,令我想起曾在印度看到的灰狼。我愣了一下,有點疑惑數學教授為什麼能擁有那樣冰銳的眼神。

不過,那眼神與我的目光交擊時,即化為柔和,彷彿我剛才所見盡是幻覺。「您似被我的話嚇着了,」教授微笑道:「還是您訝異我病好得那麼快?」

「倒也不是。只是……」我語無倫次的道,心臟巨鼓般在胸腔內擂得「碰碰」作響。最後我乾脆什麼也不說,彎腰撿起電報,將它慢慢塞回信封裡。

莫里亞蒂端詳我的一舉一動,灰眸透出好奇,更多的卻是沉思。我不知他在想什麼,只暗暗感激他沒追問電報內容──看來教授比福爾摩斯體貼許多,也更尊重他人隱私。唉!我室友此刻生死不明,我怎還有閒情埋怨?

「您累了,醫生。」教授徐徐道,輕拍枕頭,凝望著我:「床還您。先去休息吧!我還要幫論文加註解。」

我鬆了口氣,揮別腦海中漂浮的胡思亂想,道:「那就多謝了。您剛病癒,別太操勞,畢竟論文可比不上健康重要。」

 莫里亞蒂笑了笑,重返書桌前坐下,淡淡道:「有勞關心,醫生。快去睡吧!」

        我不再客氣,來到床邊,鑽進深藍天鵝絨睡帳,將信封塞到枕頭下,頭一沾枕就睡著。然而,當我眼前昏朦出一片幽藍深鬱的色調時,已犯下一個無可挽回的大錯。

△    △    △    △    △

          羅馬塔梅麗奇旅館,清晨四點。

         老馬爾蒙坐在床上,雙手抱膝,望著發霉的窗簾隨風振揚。

        距他逃到這裡,已過了八小時,但他仍怕黑衣特務或黑手黨會找到旅館二樓最不起眼的房間,把他帶走;他已承受過兩次無比的驚恐,再受不了第三次。

        可是,他有選擇嗎

        他不能回英國,更無法留在威尼斯。一切只能靠華生醫生了。醫生能及時報警嗎?報警也不曉得有沒有用;或許他該建議醫生通知外交部?不,這會令醫生為難,皆因外交部長可非升斗小民能見到的,所以他只簡單地請醫生報警。警場雖派系林立,但總不至於對雷斯垂德警探、主人及小主人見死不救。可是,為什麼他仍然害怕?除了醫生,該沒人知曉他在這裡……

         「碰!」

        夢魘般的巨響射進他耳裡──他想都沒想過,竟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再度聽到同樣的聲音!

        他本能地往窗口衝,但才剛躍下床,又忍住。樓下大門已被撞開,雖不知來的是哪一方的敵人,但無論英國特務還是義大利黑手黨,都非他所能應付。他一把年紀,跑不動又不會打,能躲到哪去?

         「碰!碰!碰!」

          樓下接連傳來房門被踹開的聲音,及房客的驚恐尖叫。老馬爾蒙深吸口氣,來到衣櫃前,將外衣脫下,夾在櫃門邊,再用力將門關上,把衣服夾得死緊;他隨後將窗戶推得大開,鑽進床底,大氣也不敢出。幸好這裡的床比杜喬店內的地下室床架要高許多。能否騙過來人,就看運氣了。

  腳步聲逼近,二樓開始騷動,有如一座甦醒過來的火山。房外抱怨、怒吼、哭叫,最後一切歸於沉寂;大批人馬似已塞滿走道,聚在最後一扇未開的門前──他的房門前。

  「碰!」

  門被撞開。「他在衣櫃裡!」有人嚷道。

  「得了吧,爾諾!」另一人笑語中滿是不屑:「那只是他的衣服。不信你打開來瞧瞧!」

  「呀──」衣櫃門被拉開,隨即響起整片失望的嘆息。老馬爾蒙看著那群人的褲管和鞋子移來移去,又聽見翻動棉被的聲響,暗暗祈禱敵人千萬別察看床底下。就在這時……

         「嘿!只差床下還沒搜了。」有人叫道。

        老馬爾蒙心跳差點漏了一拍。沒想到眾人齊聲哄笑,其中一人更笑罵道:「你蠢哪,馬里諾!沒見他都跳窗逃了?他本來定打算躲進衣櫃,後來怕衣櫃太小,才跳窗的。」

        「跳窗?他一個老頭?你當他是偵探不成?那小子從橋上跳進河中,我們一起開槍,竟沒半發打中他……你以為他家老僕也跟他一樣神勇啊?三十幾歲跟七八十歲的人還是有差吧?」馬里諾不甘示弱,嚷道:「把床翻過來,那老頭八成躲在下面!」

  「欸!等等!對街似乎有人跑過去。」忽然爾諾驚叫道:「看樣子他真跳窗逃了。我們快追!」

  無數雙腿從老馬爾蒙眼前閃過,如急行軍的士兵。接著門大力關上,發出轟然巨響──敵人走了。然而,他仍在床底下,忘了出來,腦中迴盪馬里諾說的話。

        小主人從橋上跳進河中?雷斯垂德警探和其他人呢?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事……

        「嘿!」

        一聲輕喚傳來。老馬爾蒙一呆,下一秒整張床竟被人掀起,而燈光金箭般射在他臉上,亮得他抬起雙臂,想阻擋灼人的光線。然而,除了雙手,他身體其餘部位都是僵硬,心頭更徹底發寒。

        又要墮入黑手黨的魔掌了嗎?我死不足惜,千萬別被那些惡人拿我來當誘餌,逼小主人現身送死……他太過緊張,沒注意到剛才那一聲喚用的並非義大利語,而是西班牙語。 

△    △    △    △    △      

        「嘩!」我從水中竄出,趴在岸邊,不斷發抖,卻非因身下的石板路極其冰涼,而是由於我泡在運河裡太久,已開始失溫。

  「呵……呵……」我大口喘氣,腦子一片暈眩,雖能看見面前的青灰地磚,卻無法作出有效思考。不知過了多久,我勉強抬頭,望見三步外瞪著我看的年輕情侶:女的本來勾著男的脖子,似要接吻,此刻臉上卻寫滿驚嚇,呆望宛如水鬼的我。

        「這……這裡是……哪裡?」我用義大利語啞聲道。

          女方像被嚇到不敢開口。還是男方膽大,低聲道:「聖馬可區。拐個彎再走十步,就可看到聖馬可廣場。」

        我暗責自己泡水泡到發昏,居然認不出這條我幾天前和雷斯垂德經過的水道,點頭道:「謝謝。」掙扎著爬起,撩開緊貼前額後頸的溼髮,往廣場踉蹌走去。

  我和雷斯垂德與阿梅迪歐合演一齣戲,讓他奪路而逃,接著我們倆逃上里阿爾托橋,與追上橋的黑手黨展開殊死決鬥。混戰中,我被迫跳河逃生,以避開敵人掃射的子彈;或許是因子彈入水後減速,我未被射中半槍,游過半個威尼斯後,逃來廣場附近上岸。

  我唯一擔心的,是雷斯垂德的安危。


  若非警探力主我跳河先逃,我不會捨他而去。說到底我倆的拳腳功夫雖都不差,我槍法可是遠不如他。他用光子彈後,又奪下一名敵人的手槍,朝對方射擊,以掩護我入水,我再無奈也只得先逃。我只希望警探跟我一樣成功逃離,不要被擒──落到黑手黨手上,絕對比死更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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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及註解原作梗:

 

H在貝克街221B的起居室雜亂無章,滿是辦案記錄、化學藥品及死者遺物,且不准W挪動一吋,出自原作《馬斯格雷夫儀典》(The Musgrave Ritual)案。

 

HL之前去里昂辦案時曾拍電報給W,詳見齋主第12篇福爾摩斯同人《墨綠傷痕》Part2

 

謝謝大家耐心閱讀完Part10

歡迎你們留言分享心得(就算是來吐槽我

更新文速度太慢也可以,不用客氣)!

敬請期待Part11

 

近期齋主部落格小說連載貼文順序暫定如下

202211月:紫珊瑚》7-7

20232月:血紅假期》11

墨綠傷痕》10會等出本前再打好貼上,以方便大家跟上進度)

 

閒逸齋主人莫凡 111.7.25.10:10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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