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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2月20日

福爾摩斯同人文12:《墨綠傷痕》7


2019新年快樂!齋主在此祝大家吉祥如意,諸事順心。
本來Part7該是墨綠傷痕》最後一篇連載,
接下來要合併《血紅假期》,在今年十月出本,
但因過去一年要做的事太多(趕第二部武俠出書前修稿,
寫第三部武俠及紫珊瑚等等),血紅進度落後,
因此我想墨綠先不要太早更新完(免得離出本時間還早,
讓大家等太久)。我遂將墨綠7分拆成兩個較小的段落,
分為7&8來更新(Part8是墨綠最後一篇),
這樣更新速度也能變快。
Part7雖只有2915字,但文中發生某件超級驚險的事,
希望你們看得愉快(或跟我下筆時一樣被嚇到)
廢話不多說,來看Part7吧!

Part6大意:邁克羅夫特出手了!馬戈總長被迫大義滅親,逮捕勾結莫波吐依茲男爵的親姪兒馬戈局長,使勒布倫警探獲釋。然而,押送福爾摩斯的囚車卻遭男爵襲擊,偵探更被男爵劫走,將押去見莫里亞蒂!雷斯垂德和法國警探能追上男爵,拯救偵探嗎?

Part7關鍵詞句:若真如此,我仍有一絲獲救的希望」、「可惜我千算萬算,卻漏了一個女人」、「令兄再高明,也來不及阻止你的死亡」、「你還要再說空話安慰我嗎?、「我拒絕。開槍吧!

P.S. Part7上半為福爾摩斯第一人稱主述,下半為雷斯垂德第三人稱敘述
P.P.S. 昂克蒂說話時的錯字為法式口音英語,非我打錯(Ex: 吹=垂,刊=看)。

準備好開始閱讀正文了嗎?一起來看Part7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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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絢爛如餐桌上傾倒的柑橘汁,灑了滿天的橙紅金霞──或許我是餓了,才會想到這樣的形容詞
我不但餓,且極累:這趟步向刑場似的旅程並不如莫波吐依茲宣稱的短;我走了許久,還未見到男爵的同夥前來接應,而任何人在雙手被縛,背後又遭歐陸第一高手用槍指著時,都會深感舉步維艱。我很想回頭瞧瞧敵人的表情,嘲諷他是否計劃的哪個環節出問題,導致接應的人沒來,但又強忍下這衝動
若莫波吐依茲一方出差錯,那就表示邁克羅夫特出手了──光憑雷斯垂德和法國警探,還無法奈何男爵;唯有我哥才能以政治手段扳倒他的靠山,使他萬劫不復。若真如此,我仍有一絲獲救的希望,激怒敵人殊為不智
     只不過,我終究小瞧了男爵。
     當我們離開麥田,登上山丘,穿過枝葉拂動的密林,聽見前方的「嘩啦」水響時莫波吐依茲忽然停步,垂下槍
     我望著地上他一動不動,沉默如石像的影子,終忍不住轉身面對他,使勁盯著那雙黑眸,冷笑道:「想通了嗎莫波吐依茲?你已從勝利的巔峰跌落,一敗塗地了。若你立即放了我,老實交代你為莫里亞蒂辦過的事,我還可大發慈悲,到貴國法院為你作證,將你由死刑減刑為監禁終生。」
      男爵似未聽見我的話,神情若有所思,十秒後才淡淡一笑,徐徐道:「沒想到啊……百密一疏。我早知道唯一能扭轉局面的人並非你或那些蠢警探,而是令兄:教授在倫敦的人亦對令兄展開嚴密的監視,有任何消息皆迅速回報我;在你與雷斯垂德警探來里昂時,我正是確定令兄不知你出國辦案,才敢大膽布局,將你擒傷。可惜我千算萬算,卻漏了一個女人。」
「女人?」
「是你的房東赫德森太太。我帶你赴里昂第一分局前,收到手下報告,說一名中年婦女曾到令兄住處,與令兄的老僕見面,長談許久。我原以為她只是傭婦之流,並未在意;直到手下送來她的照片,我核對資料,才曉得她是你的房東太太。令兄想必是透過她曉得你連日來毫無音訊,推斷出你已出事,才火速趕來法國救你吧!」
  我哥他來了?」我失聲道。邁克羅夫特出手是必然的,但親自過來……像他那樣懶的人,成天只在白廳、第歐根尼斯俱樂部和住處間來回的人,居然親自跑來里昂救我!一股說不出的複雜心緒湧上胸口,像打翻了胡椒罐和巧克力醬在咖哩麵上。
  男爵淡淡道:「若非令兄親至,誰能阻止我的人前來接應?沒想到一名中年婦女的熱心和多管閒事,竟破壞了我完美的計劃;不過……她再熱心,令兄再高明,也來不及阻止你的死亡。」手指「喀答!」扣上扳機,嗓音也變得輕如水霧,卻又冷若冰石:「麻煩你倒退幾步,站到瀑布邊。」
  「你現在就要殺我?」我脫口道,彷彿話說得夠快,就可壓下本能的恐懼:「你不帶我去見莫里亞蒂了?」
  莫波吐依茲微笑──那高深莫測的微笑令我心底發寒,全身宛如冬末春初的攝政公園湖水,為懼意凝凍成冰。該死!我為何又用起華生慣用的修辭?難道我的理智已全盤崩毀了?
  此時此刻,我突然想起當年被男爵行刑式槍決的事,更記起昨夜遭他狙擊時的恐懼,及為搶救暗格內的雷斯垂德而驚慌失措……於是我明白了。
  只有眼前的墨綠身影能打亂我的思維,害我情感凌駕理智。
  我必須擊敗他;縱然不能靠子彈或武術,也要憑自己的意志,從心理上擊敗他。否則即使邁克羅夫特來援,男爵敗亡,我心底的墨綠傷痕亦會永遠無法痊癒,無法面對更可怕的大敵──莫里亞蒂教授與莫蘭上校。
  若邁克羅夫特趕不及救我,我更不能向男爵低頭,寧可堂堂正正地死,也絕不屈服。
  「我拒絕。」我緩緩道,昂然望著他:「開槍吧!」
  莫波吐依茲黑眸清光一閃,像利刃劃過我心口。「你會後悔的,歇洛克‧福爾摩斯。」他平靜的道,有如在書房伏案寫信,瞄準我的卻非筆尖,而是槍口;他吐出的每個字已化作無形的信,即將以我胸中噴出的鮮血寫成:「我不但要你死,更要你相交莫逆的戰友也命喪於此──是你親手扼殺我留給他的一線生機,別怪我無情。」
  我登時錯愕,下一秒渾身驀震,差點站不穩,只因山丘下遙傳來某人的大喊:「福爾摩斯!你在嗎?」那正是雷斯垂德的聲音。
  「砰!」男爵已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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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不敢相信事情會演變成這樣。」雷斯垂德咕噥道。儘管他已因騎了一個多小時的馬而全身僵硬,遭男爵槍擊過的左腿更陣陣抽痛,仍夾緊馬腹,與昂克蒂、貝姆及另兩名警員並轡而馳。「勾結局長、陷害無辜、半途劫人……男爵怎會這麼強大?要不是福爾摩斯他哥出手,呂依納‧馬戈也不會成了階下囚,而勒布倫早就死在牢裡了。」
  昂克蒂放眼四望,苦笑道:「問題是我們還找不到福爾摩斯先生!若非剛才經過麥田時不便策馬狂奔,早追到他們了。等會兒太陽下山,會更難刊到鞋印──」
  「先生!我看到了,先生!」貝姆忽然大叫道,伸手指向前方不遠處的山丘:「鞋印往山上延伸過去了!」
  雷斯垂德雖聽不懂小警員情急下叫出的法語,也猜得出他嚷什麼,頓時精神一振,跳下馬來,道:「我們徒步上山去找!所有人拔槍,戒備!」
     這座山丘林木茂密,在背光下更顯陰森,宛若一頭盤踞高臥的墨綠惡龍,只要他們稍有不慎,驚醒了牠,牠便會噴出烈焰,將所有人燒成灰燼……雷斯垂德邊往山丘前進,腦中邊浮現在貝克街221B作客時,華生醫生對他朗讀的中世紀騎士文學裡的噴火龍形貌,不禁大嘆一口氣,揚聲喊道:「福爾摩斯!你在嗎?」
      「砰!」
      突如其來的槍響劃破林間寂靜。已待登山的眾人一愣,隨即滿臉驚恐,紛紛望向雷斯垂德。「難道是……」 昂克蒂不敢置信地輕聲道。
     不,不!不會的!這不可能!不要這樣……不……不!「福爾摩斯!你這傢伙給我出來!」雷斯垂德狂吼道,發了瘋地拚命往山上爬,不顧面頰和手背皆被雜草亂枝劃破:「你不能死!我不准你死!你……」眼前一陣暈眩,再站不穩,差點從丘坡上滾下去,幸好為衝上前來的貝姆一把扶住。
  「別……別急,雷斯吹德。」昂克蒂匆匆趕到他身邊,低聲道:「你這樣大喊大叫,豈不等於告訴男爵我們來了嗎?也許……也許中槍的不是福爾摩斯先生呢?有沒有可能……他在扭打中奪下男爵的槍,誤殺了對方?」
  「你以為莫波吐依茲是什麼貨色,能容你欺到他身前,與他扭打?任何人想攻擊他,大老遠就被他射倒了!我們趁夜潛入他莊園的慘痛經歷,還不夠教你清醒嗎?何況若開槍的是福爾摩斯,聽到我叫喊,又怎會不回答?」雷斯垂德揪著他制服領口,口水幾乎噴到他臉上,激動的道:「你還要再說空話安慰我嗎?他死了!我知道他死了!我知道──」
  「你說得沒錯,雷斯垂德警探,他的確死了。」一道平靜如水,毫無感情的嗓音自斜上方林木間傳來,伴隨颯颯振拂的晚風,與日暮時分迅速籠罩大地的寒意,令人不寒而慄:「上來為他收屍吧!我保證不阻攔你們。」
  雷斯垂德呆住了。他不曉得自己什麼時候放開昂克蒂,只呆看著驚駭的法國同事和三名警員。他望著他們緩緩上移,猶如行屍走肉,過了不知多久,才感覺雙腳亦帶動身體慢慢往上爬,而林木山石在他眼中,全朦朧成一片黃褐綠灰,直到昂克蒂和貝姆的驚呼傳來:「不!福爾摩斯先生!不!」
雷斯垂德身軀驀震──突然間,他恢復清醒,四肢也回復靈活,手腳並用地迅速爬上丘坡,撥開枝枒,就看到那幕令人幾乎心臟崩裂的景象。
在一座白沫激濺的小瀑布旁,莫波吐依茲斜倚大石,擦著槍,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在他腳邊,一具屍體面朝下趴著,從身材、上衣及空氣中的血味來判斷,分明是──
「福爾摩斯!」
一聲狂喊從雷斯垂德喉間迸發。他衝過去,男爵卻比他快一步,飛起一腳,將那疑似偵探的遺體踢下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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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及註解原作梗:

文中H內心所想,關於My的懶性和只在白廳、第歐根尼斯俱樂部和住處間來回,引用自原作希臘語譯員》(The Greek Interpreter)案。

謝謝大家閱讀完Part7,歡迎留言分享心得!
福爾摩斯真的死了嗎?被男爵踢下瀑布的確實是他,
還是另有其人?雷斯垂德和昂克蒂等人該如何
對付歐陸黑幫第一用槍高手?
下一篇Part8就是墨綠的最後一篇了,
Part8之後墨綠未公開的大結局會收入本子內。
敬請期待!

順帶一提,Part8將於6月貼上,
接下來就要統整文稿出本了(我希望能報名
十月的感染歐美場,但不知是否來得及)。
目前齋主部落格小說連載貼文順序暫定如下:
5月:血紅假期Part7
6月:墨綠傷痕Part8
不好意思,手邊文太多了,必須輪流貼,
再次鄭重謝謝每一位耐心追文的讀者!

閒逸齋主人莫凡 108.2.20. 10:04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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