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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5月12日

福爾摩斯同人文17:《雷斯垂德的一天》試閱


大家好久不見!!!在5/23Bring It On!歐美Only展開前,  
齋主要獻上一份禮物! 

從未公開的第17篇福爾摩斯同人文,描述福爾摩斯遇上華生前 
的頭號戰友──雷斯垂德警探的勁爆短篇《雷斯垂德的一天》,
今年七月即將和《赫德森太太歷險記》合併出本,
在此齋主放上試閱,讓你們先睹為快!
(預購只到7/10, 比定價少30塊, 預購請點此)

以下是對《雷斯垂德的一天》一文的小小簡介:

●英文譯名:Lestrade’s Day                
●創作時期:104.3.12.2:22pm-104.3.20.3:50pm(齋主寫最快的一次!)               
案發時間:18787月,福爾摩斯成為偵探的第二年。
●案件主述者:雷斯垂德(第三人稱敘述)                                
 ●主要角色(加*為自創角色,加**為在試閱部份並未出現&戲份僅收錄於本子內的原作角色,加***在試閱部份並未出現&戲份僅收錄於本子內的自創角色):雷斯垂德、福爾摩斯、葛萊森、**莫蘭、***老馬爾蒙(福爾摩斯家的老僕,現跟隨邁克羅夫特)、*麥克‧法林、蘭諾爾                                               
字數&風格:約18800字(試閱部份約11000),原作+電影向,驚悚冒險+歡樂鬥嘴風,清水友情文(福雷好友,雷葛死對頭&朋友(?)
●大意:巡街值班審核口供與葛萊森鬥嘴……雷斯垂德本以為今天又將是無聊的一天,誰知下一秒變故驟生──匪徒攻破警場大門,挾持福爾摩斯,與警方對峙!雷斯垂德能化解突如其來的危機嗎?還是將淪為敵人炸彈下的犧牲品?                             
●關鍵詞句:「從沒碰過推理能力這麼強人這麼機警槍法卻這麼爛的私家偵探、「冤有頭債有主我只要他一個尖銳的金屬深入髮叢貼得他肌膚一陣寒顫」、「有來生的話我還是情願再和你搭檔辦案」、「只要他回來,我們就有希望活著離開……相信我


文中提及之案件名、人名或街道名,除非特殊情況,否則一律使用遠流版譯名。另外,在此發表disclaimer:福爾摩斯》的著作權法律上只屬於Sir Arthur Conan Doyle(和小福小雷),不屬於我本人。


順帶註明,此文中福爾摩斯(縮寫為H24歲,雷斯垂德(縮寫為L)和邁克羅夫特31歲,葛萊森30歲,蘭諾爾22歲,莫蘭38歲,麥克‧法林40幾歲。

劇情微血腥微虐,不適者&15歲以下讀者勿點開來看,謝謝!


此文謹獻給現實生活&文學作品中為大眾辛苦奉獻的警探們!


以下試閱開始:

~~~~~~~~~~~


  「蓬!」雷斯垂德拋開警帽,將溼黏制服脫掉後甩在椅背上,靠著值班桌,左手扶額,閤眼休息。

  這時正是七月盛夏,倫敦城熱浪一片,每天都有數十人於東區貧民窟被活活熱死,蘇格蘭場不得不加派人手巡街及收屍。現在還不到早上八點,他剛整夜巡街回來,等會兒還有公務要處理;然而,儘管他抽空站著小睡,那些骨瘦如柴,薄薄肌膚宛若烤焦麵包的屍體仍於腦海間若隱若現,令他一陣煩躁,搓了搓頭皮,不情願地張開眼。

  「早安哪,雷斯垂德!」一道惹人厭的輕快嗓音飄來:「瞧你累的,我昨晚可是睡得安穩又舒服呢!」

  雷斯垂德瞬時火氣上湧,瞪著那瘦高皙白,戴著副墨鏡,悠哉遊哉晃進警場大門的警探:特白厄斯‧葛萊森,他在蘇格蘭場總部認識最久的同事,兼最看不順眼的死對頭。這混蛋現正雙手插在褲袋裡,一派出來度假而非上班的模樣,令從昨晚六點起就沒吃沒睡的他分外惱怒。

  「我填的是下午班和晚班,為什麼在最後一刻被換成晚班和夜班?」雷斯垂德沉聲道:「是不是你把輪值表換了?說!」

  「你說的真是笑話。」葛萊森搖頭道:「我可沒那麼大本事更動輪值表──審核表格的權力在伯德特總長手上。其次,巡街值夜,那是每位警探都要輪的,不信你問蘭諾爾。第三──」
  「那也沒有人從晚班、夜班到第二天早班,連續值勤十八個小時的!」雷斯垂德吼道,雄獅般的吼聲令大廳裡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紛紛扭過頭來看,卻沒人敢來勸架。

  「──在警場內服儀不整,得記一支警告。」葛萊森摘下墨鏡,滿臉頗堪玩味的可恨笑意,斜睨著他的墨藍舊夾克,道:「你是要去向風紀組自首呢,還是由我代為上報總長?」

  「葛萊森!你根本跟伯德特聯合起來整我!」雷斯垂德已累到無法思考,此刻更被氣得神經斷線,往桌上「碰!」地一拍,震得墨水瓶和警帽微晃,而旁邊堆積如山的待處理文件更差點山崩,怒吼道:「你有錢買墨鏡,當然不怕陽光毒辣!有空閒挑我毛病,幹嘛不多破幾樁案子,再來跟我吹噓?」
  葛萊森淡眉一顫,貴婦般的面孔霎時青白,往腰畔警棍摸去。但雷斯垂德已衝上前,揮拳打向他鼻樑!

  「噢!雷斯垂德,葛萊森,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別動手……」晚四年進入警場的蘭諾爾撲到他倆中間,使盡力氣,才把幾乎火拼的兩大警探推開,喘著氣道:「你再跟葛萊森警探鬧出事來,雷斯垂德,只怕總長不顧你過去一年來和歇洛克‧福爾摩斯先生破過多少案子,也會將你留職停薪的!」

  雷斯垂德想起昨天離開住處前,房東特納太太雙手叉腰,老虎般的眼睛瞪著他,警告他下週再不交房租,就要用擀麵棍把他轟出門,不禁心底一驚,恢復理智,悻悻然收回拳頭。葛萊森則拍了拍皺起的制服,一臉驚魂甫定,卻似強作鎮定,冷笑道:「說到那個業餘偵探,最近怎不見他來警場啊?還是我們『偉大』的雷斯垂德警探又藉巡街之便,一天到晚往蒙塔格街跑,哈巴狗似的在他面前搖尾巴,懇求他賜予破案線索啊?」
  
  「葛萊森!」雷斯垂德叫道,不過聲音小了許多,更感到雙頰滾燙:四個小時前,他的確去過福爾摩斯的寓所,而小他七歲的年輕偵探卻不肯多說,只是告訴他,已找了一名可靠的眼線盯住麥克‧法林,中午前後就會有消息了。

  葛萊森見他無話可辯,俊美的面孔立時浮現得意神色,一拍他肩膀,嘲諷的道:「距總長訂下的破案期限,只剩八小時了。你最好祈禱那名東區頭號毒梟良心發現,自首投案,否則你停薪一個月不說,還可能降職當我的屬下喔!」旋即大笑,瀟灑地走到值班桌前坐下,開始寫前一樁案件的結案報告,看都不看他一眼。

  雷斯垂德氣得發抖,但憤怒隨即為恐懼澆熄:八小時,八小時!對法林行踪毫無頭緒的他,怎可能在八小時內抓到這名混跡黑幫二十年,殺人不眨眼的販毒頭子?要想對方上門就逮,更是癡人說夢。可是,他寧可被停薪或開除,也不要當葛萊森的手下,聽這混蛋的命令!

  「回……回去吧,雷斯垂德?」蘭諾爾輕推他背部一下,又瞄了葛萊森一眼,低聲道:「你不是……還有好多公文及表格要填?先回位子上坐著吧!」

  雷斯垂德沉默幾秒,才點點頭,回到桌前坐下。大廳值班桌是一張隔成三區塊的長桌,他和葛萊森各據左右兩端,充當和事佬的蘭諾爾則坐在他們之間──有時這位子也會換上巴頓,只是巴頓年紀稍大,對他與葛萊森的不合總抱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漠然態度,不像小他九歲的蘭諾爾表面上保持中立,暗地裡卻對他較為關心。

  蘭諾爾邊謄錄一名嫌犯的口供,邊憂慮地向他瞧來;他決定不再讓對方擔心,便打起精神,從靠隔板而放的文件中取下一疊,開始辦公。

  接下來三個小時,雷斯垂德共看過六份扒手的自白,五張竊案的現場搜證記錄,及兩份恐嚇勒索案的審訊內容,又填了四張巡街收屍後須上繳的屍況詳述表格。當倫敦罕有的烈日像大炮般,從玻璃大門外斜射進來,曬得他雙目刺痛滾熱時,他剛好瞄到下一份文件的標題,登時耐性全失,將那份公文「啪!」地摔到桌上,大罵道:「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警方加班今後將無法支領加班費』?是哪個腦袋有問題的議員制定這條法律?」

  葛萊森頭也不抬,淡淡道:「不是我,雷斯垂德。」

  「我知道不是你!你……你不是腦袋有問題的議員,只是腦袋有問題的警探而已!」

  蘭諾爾渾身一僵,幾滴墨水濺到了桌沿。葛萊森則緩緩轉頭,淡色眼睛瞇成一條線,透出危險的氣息,一字字道:「你說什麼?」

  「呃……快十一點了,我肚子有點餓,想去艦隊街買份蘋果派。」蘭諾爾忽然插話道,眼神在勢成水火的同僚間游移不定,顯然是怕衝突爆發,作為夾心餅乾的他會粉身碎骨。「你們要託我買些吃的嗎?」

  「要。」雷斯垂德瞄了好心腸的年輕警探一眼,道:「我吃炸魚薯片配熱紅茶,謝謝。」

  「我也要。」葛萊森銳利的盯視仍不離雷斯垂德面龐,冷冷道:「幫我帶一份馬鈴薯派、香腸和柳橙汁。」

  「好……我這就去!這就去……」蘭諾爾急忙道,像遇上虎狼的野兔般躍離座位,一溜煙逃掉。

  說也奇怪,和事佬離開後,雷斯垂德反而冷靜下來,注意力回到只剩小半疊的文件上;他眼角餘光瞥見葛萊森仍盯著他將近一分鐘,之後才轉回頭,去跟押鬧事醉漢過來的兩名警員談話。雷斯垂德筆不停歇,又過目了六七份搜證記錄和驗屍報告,思緒卻逐漸移往才二十四歲的貧窮偵探。

  福爾摩斯真能掌握麥克‧法林的行蹤嗎?要是那小子趁他忙著值班,抽不開身時,私下去對付那名大毒梟呢?自從認識那號稱「偵探界最高上訴法庭」的青年,他就曉得自己從沒碰過推理能力這麼強、人這麼機警、槍法卻這麼爛的私家偵探;那小子雖精擅拳擊和西洋劍,但現在可是手槍和炸藥的時代,法林本人更是用槍好手,一個不好,那小子就有被對方轟得稀巴爛的危險!他是否該在中午結束值班後趕去貝克街,而非回住處等消息?要是那小子打算去找毒梟,他至少能助上一臂之力……

  「不好了!不好了……」雷斯垂德聞聲一震,抬頭望向大門,緩緩放下筆,沉聲道:「別大驚小怪,摩契。發生什麼事了?你不是騎馬出去值早班巡邏西區?你的馬呢?」

  「我……我……」身穿警員制服的摩契手按膝蓋,喘得上氣不接下氣,渾身發抖到連葛萊森都看不下去,揮手要兩名警員先押醉漢離開大廳,隨即倒了杯水給他,道:「喝兩口吧!喝完後再告訴我們發生什麼事。」

  「我們」這個詞令雷斯垂德微愣,瞥了死對頭一眼。摩契卻沒注意到,顫抖著接過水杯,「咕嚕嚕……」喝掉大半,才正眼瞧著雷斯垂德,啞聲道:「馬被……被福爾摩斯先生搶走了,先生!」

  「他為什麼搶──」葛萊森愕然道,才說到一半,即被衝前握住摩契雙肩,字字透出激動的雷斯垂德打斷:「他是不是發現哪個匪徒的行踪了?他去追那傢伙,對不對?」

  「他……福爾摩斯先生他是這麼說的。」摩契一臉驚懼,不停搓著雙手,道:「他那時朝我衝來,拖著他平常騎的那台自行車,說……說它爆胎了,但他急著去抓人,得跟我借馬。我……我還沒來得及答應,他便將我拉下馬,躍了上去,揚鞭策馬,往攝政街另一頭衝。我在他身後追了數十步,眼看追他不上,情急大喊道:『您是要抓誰啊,先生?』他頭也不回,只拋下一句話:麥克‧法林,十二點,維多利亞火車站!』之後……我便追丟他了。」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葛萊森冷靜問道。

  「十……十一點五十分。」

  雷斯垂德急忙望向大廳內懸掛的鐘──十二點一刻了!他揪起摩契衣領,幾乎把這可憐的小警員提起來,大叫道:「那你為什麼不趕快回來報告?法林是什麼人物,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小子一個人跑去車站攔他,豈不是送死嗎?現在都幾點了,我再趕去也晚了,你……你為什麼不早點回來?」

  「我沒有馬,先生。我……我跟附近一間米行主人借馬,但那匹馬早上已拖運許多包米,累了,跑不快,所以──」

  「趕不回來也可以拍電報、打電話啊!」

  「他沒辦法連絡我們,雷斯垂德。」葛萊森再度開口,嗓音依舊沉靜:「剛才我審核到一份表單:工務組的警員報告,總部的電報機和電話今早五點時被發現壞了;我已批覆撥款再買新的,但貨到時該已下午一點,摩契他無論如何也來不及。」

  「『我們』?又是『我們』?」雷斯垂德立即放開摩契,轉向他大吼道:「你什麼時候在乎過福爾摩斯的性命了?你……你巴不得他抓匪徒抓到死掉,以後就沒人會再幫我破案,讓我不斷被記功嘉獎了!」

  葛萊森聳了聳肩,目光飄向一旁,淡淡道:「他自己選擇要當偵探,他死是他家的事,你沒必要為此自責。說到底──」

  「他是我的朋友!」雷斯垂德怒吼道。

  「我不認為他當你是朋友。」葛萊森視線終於回到老對手臉上,語帶不屑的道:「他只是利用你接觸更多稀奇古怪的案件,藉以增進推理能力罷了。」

  「你──」雷斯垂德氣得一時接不上話,差點再度揮拳;就在他抬起右臂的前一秒,事情發生了。

  「砰砰!」「啊──」

  突如其來的槍響和慘呼自門外傳來。摩契一驚回頭,連連後退,幾乎撞上葛萊森,而雷斯垂德一眼望去,全身血流瞬似被急凍,完全明白這名小警員害怕的緣由。

  大門玻璃碎裂,灑了一地,片片濺上紅晶石般的血滴。門口兩名警衛已倒下:右邊一人俯趴在地,身下的血泊逐漸擴大,沿石階淌落;左邊一人則仰面倒下,雙腿不由自主地抽顫,捂著眨眼為血染紅的腹部哀嚎。

  破門而入的人聽著身後哀嚎,濃眉下的三角眼卻不眨半下,目光緊鎖雷斯垂德和葛萊森,薄脣畔撕開一抹陰冷的笑。

  雷斯垂德將只帶警棍而未配槍的摩契扯到身後,「唰!」地反手拔槍,瞄準比他高大許多的闖入者,沉聲道:「麥克‧法林?」

  麥克‧法林放聲大笑,左手槍隨意似地朝他們的方向揚了揚,懶洋洋的道:「開呀!怎麼不開槍呢,警探先生?」

  雷斯垂德沒說話。葛萊森及七八名聞聲趕來的警員也紛紛拔槍,遙指法林,卻也沒敢開槍,因為……

  他右手的槍,正抵在歇洛克‧福爾摩斯的太陽穴上。

  福爾摩斯一臉狼狽,嘴中塞了個布團而無法出聲;他脣角及眼角都破裂腫起,血沿方正突出的下巴不斷滴落,滲入已被污泥染得灰樸樸的白襯衫間,雙臂則被扭往身後,看樣子非但已遭銬,就是被綁住;他雙腿似無外傷,右腿卻微跛,極可能骨折或內出血,而左半身則為敵人左臂夾住,想逃也無機會。

  該死啊!該死……雷斯垂德在心底不停吶喊,竭力控制面部表情不顯露關切、焦慮、慌亂或激動,雖然他也不知道是否成功。「放開這名年輕人,法林先生。」他一字字道,克制著不迎上偵探的眼神,只瞪著橫行倫敦東區的毒梟:「你販毒擁槍、殺警,已犯了三條重罪,再挾持人質,恐怕很快就要去絞刑台報到了。」

  「說得好啊,警探先生!」麥克‧法林大笑道,夜梟般的笑聲刺得雷斯垂德耳鼓發麻。「不過,我既敢當你們的面宰掉一人,打傷一人,再把這不知天高地厚,阻止我搭火車逃走的小鬼做掉,又有什麼關係?難道多殺一人,法官會判我死兩遍嗎?」

  「這裡是蘇格蘭場,不是你狂妄叫囂的地方!」葛萊森叱道,掌中槍瞄準敵人鼻樑,但略顯猶豫的神情卻透露出,他並無把握擊中法林而保住福爾摩斯──要知他雖討厭福爾摩斯,但人質遭挾可非小事,若他扣扳機扣得比敵手慢一步,就是打死匪徒,事後的檢討報告也寫不完,更可能遭上級懲處,豈非得不償失?「你再不放下槍,我們就要開槍了!」

  「你們會開槍,早就開槍了,怎拖到現在還沒動作?何況,」麥克‧法林眼中閃現一抹狡黠,冷笑道:「我進來前,早關照過我手下幾名弟兄:他們此刻正埋伏在警場附近,一聽到大廳傳來槍響,會立刻把炸彈往這兒扔…… 哼哼!到時候你們這群警探警員,可就成了殘缺不全的焦屍啦!」

  葛萊森和眾警員臉色大變,而雷斯垂德心底一慌,終不禁望向福爾摩斯。偵探朝他微一點頭,證實了敵人所言非虛。

  天啊……警場現時共有近百名警力,大廳內更超過十人,要是炸彈爆炸,誰擔當得起?雷斯垂德渾身發冷,仍全力穩住手中的槍,重新瞪向毒梟,喝道:「你挾持這位先生闖進來,到底想做什麼?說!」

  「我的要求很簡單,只有一點。」麥克‧法林緩緩道,目光落到了警探斜後方的某件東西上;當雷斯垂德明白過來,猜到對方是在看他身後值班桌上的值班警探姓名立牌時,敵人眼中已閃過一道奇異的虹光,嗓音忽然變得低沉:「你就是G‧雷斯垂德吧?」

  「是。」雷斯垂德道,清楚接下來沒什麼好事,然仍力持平靜:「我就是。」

   「兩個禮拜以來,和這個化名加文‧歇摩,其實名叫歇洛克‧福爾摩斯的小鬼追查我行踪,搗毀我事業,幾乎將我逼上絕路的人,就是你吧?」麥克‧法林語調恢復夜梟般冷酷刺耳,一字一句的道:「放下槍,跟我走。」

  雷斯垂德感覺心跳漏了一拍,而葛萊森更失聲道:「什麼?」

  「這不關你的事,警探先生──你姓葛萊森吧?」麥克‧法林微訝道:「你驚訝什麼呢,葛萊森警探?我在黑幫裡是響噹噹的人物,誰不曉得我有仇必報?你同事和福爾摩斯迫得我必須撤離倫敦,經營二十年的生意全泡了湯,我不找他算帳找誰?冤有頭債有主,我只要他一個,不會對你和其他警員動手的,除非你們開槍。」

  「這不是重點,法林先生!」葛萊森語調倏地上揚,尖銳的道:「雷斯垂德警探是我們蘇格蘭場的一員;現在總長因公外出,警場由我主事,我絕不讓你帶走雷斯垂德警探!」

  「咦?不是有傳言說,蘇格蘭場兩大警探一天到晚鬧不合嗎?我收拾掉他,豈不幫了你大忙?」麥克‧法林的嗓音泛起戲謔和諷刺:「還是傳言有誤,你們其實是好朋友呢?」

  雷斯垂德聽著他們脣槍舌劍,腦中卻始終空白一片,完全不知該怎麼抉擇;直到聽到最後一句,才深吸口氣,緩緩道:「我跟他不是朋友──以前不是,未來也不是。」麻木的手指一分一分鬆開槍柄。

  「匡咚!」配槍落地,於大理石地板上激起空洞的回音。

  在這一刻,福爾摩斯灰眸射出驚愕,以及憤怒,繃緊的面孔不斷掙扎,卻說不出半句話。

  「你瘋了!」葛萊森的驚呼傳來:「你去做什麼?你不准去!」

  雷斯垂德心頭湧出沒好氣的情緒,卻非當真生氣,而是感到荒謬:幾個小時前,他才被葛萊森氣到失控,值班累到摔公文,深感一整天必定無聊、煩躁又絕望;而今他雖更絕望,卻已不再無聊,反倒懷念跟死對頭六年來的拍桌揮拳、鬥嘴不休──至少那時他還活著,還能與匪徒駁火,還能迎接嶄新的明天。

  從他拋下槍的一刻起,他的人生已劃上了句號;等在面前的,只有死亡。

  「你沒資格命令我,葛萊森。」他冷冷道:「我比你早一個月調升總部,我才是這兒資歷最老的警探,而不是你。我要走就走,想死就死,輪不到你來管我。」隨即朝麥克‧法林踏出一步。

  「不!不──」葛萊森的叫聲驟變得聲嘶力竭,格外不像他平常的聲音:「不要去,雷斯垂德!」

  雷斯垂德終於側頭,迎上葛萊森的目光,不禁一愣:那雙淡色眸子睜得大大的,透出強烈的恐懼、深切的懇求,及一抹他不明白的情緒。他該不會真不希望我死吧?雷斯垂德心想,感到前所未有的古怪和彆扭,想避開同事的激切注視,卻避不開。

  「不要去,雷斯垂德。」葛萊森輕聲道,握槍的手開始顫抖。

  沉默幾秒後,雷斯垂德搖了搖頭,沉重的道:「你該知道我是為了誰而這樣做。唯一可惜的是……」忽然笑了笑,轉回頭,大步走向敵人和福爾摩斯,語聲也輕快許多:「我還沒來得及吃到蘭諾爾答應幫我買的午餐呢!」
  從殘破玻璃大門的倒影中,他瞥見葛萊森渾身一震,似想上前握住他左肩,最後仍把手收回──他很感謝對方這麼做,否則他將無法貫徹決心,去做他必須做的事。

  那就是陪歇洛克‧福爾摩斯──他在倫敦真正的朋友──走向死亡。
△    △    △    △
  下午一點,倫敦橋上。
  透過淡黑車窗,雷斯垂德可清楚看到外頭來往不絕的行人,及乘載名媛或軍官的敞篷馬車駛過,有的離他不過幾公尺,卻沒有一人望見他,也沒有任何聲音傳入車內,活像在另一個世界上演的默劇。
  「別浪費心思了,雷斯垂德。」坐在對面的福爾摩斯冷冷道──這是塞嘴布團被取出後,偵探頭一回講話:「你忘了法林剛才下車前,說過這輛馬車內部絕對隔音,車窗玻璃也是特製,我們可看到外面的景象,外面的人卻看不見我們,也聽不見我們呼救?你想活命,就不該乖乖隨那毒梟過來。
  雷斯垂德苦笑──他怎可能活命?任誰像他此刻雙臂大開,分別被銬在釘於車壁上的兩條鋼鍊上,雙腿更被從腰間解下的皮帶緊緊箍住,留在車廂內等死,都全無活命的希望,何況他身前還有傷勢不輕,無法助他逃脫的福爾摩斯!
  他視線由戰友被捆得死緊的雙腿──繩索來自先前縛手的繩子──移上對方仍遭雙手反銬的身軀,擔憂地看著已大半化作暗紅紫黑,血腥味撲鼻而來的白襯衫,想說些什麼。但他話到口邊,又覺得關切之詞已無意義,遂輕咳一聲,以平日公事公辦的口吻道:「你是聰明人,福爾摩斯,為什麼獨自行動?若你及時通知我,我們可以合力抓住他,就不會落到現在這樣。」
  「你以為我沒拍電報嗎?是你們警場電報不通!」
  「喔。」
  或許是他掩不住滿心歉疚,被福爾摩斯察覺,當偵探再開口時,語氣已緩和許多,甚至還有一絲……安撫的意味,儘管他難以想像這名眼高於頂的青年也有安撫人的一天:「你們電報機壞了吧?我可以理解。那時十一點半了,而據我收到的消息,法林將搭十二點整的火車離開倫敦,再通知你已來不及了。我必須阻止他,你明白嗎?想想這座城市裡,多少人被他賣的劣質鴉片害死!我必須阻止他,我一個人也可以辦到。」
  雷斯垂德勉力擠出一絲笑容,隨口道:「事實證明你辦不到。」
  「我當然辦得到!」年輕偵探叫了起來,少年老成的瘦削面龐透出只有在他面前時,才會流露的稚氣:「我沒趕上火車,可他也沒趕上!我衝過去抓他,與他扭打,眼看要壓制住他時,突然四根槍管抵住我後腦──」
  「是他的手下?」
  「乍看下是的,但我認為其中另有玄機。」福爾摩斯眼中露出思索的神色,慢慢道:「法林檯面上的身分是馬車車主,他的手下也扮成車夫或修理馬車的木工;然而,這次憑空冒出,擒下我的這四人,個個戴著黑面具,身穿黑西裝,舉止頗有貴族氣息,絕不像那名出身中下階級的毒梟能使喚得起。而且法林對他們極為恭敬,連這輛馬車也是他們提供的,令我懷疑事情不單純。」
  「他們的口音呢?你聽得出他們是哪裡人嗎?」
  「有兩人一聽就曉得住在西區,一人帶法國腔,另一人則有少許德式口音。」
  「事情是越來越離奇了!那傢伙背後該不會另有主使,或是盟友吧?問題是,這也輪不到我們管了。」雷斯垂德長嘆一口氣,低下頭,忍住鋼銬磨擦手腕的刺痛,望著自己和偵探並排被綑住的雙腿,喃喃道:「就讓葛萊森去收拾這爛攤子吧!若他收拾得了的話。」同時忍不住擔心,葛萊森會不會不顧敵人押走他和偵探前的警告,硬是率人追來──麥克‧法林曾撂下狠話,若警方敢追踪這輛馬車,他不但會炸燬警場,更會將全城警員殺光。他本還以為法林只是說大話,現在聽到那四個黑衣神秘人的事,頓覺敵人大有可能玩真的,也更憂心一眾同僚的安危。
  福爾摩斯正要開口,忽然車門「碰!」地打開,麥克‧法林彎腰鑽了進來,反手扣上車門,嘿嘿笑道:「怎麼樣?還感謝我讓你們死前敘敘舊嗎?欸?你們怎都瞧著我的手?我可沒戴值錢的戒指啊!」
  完了……雷斯垂德死死盯著敵人寬大手掌中的那柄小刀,感到往日的一切在腦中迅速閃過:他牽著幼弟的小手,望著父母的棺木下葬的那個雨夜;他為了保護弟弟,被流氓打得遍體鱗傷的年少歲月;他在薩里郡警局,和摯友布雷茲特里特並肩作戰,打擊犯罪的美好時光;他在「鋁製拐杖奇案」中,救了幾遭匪徒行刑式槍決的福爾摩斯,從此開始與偵探攜手辦案……
  他早知自己必死無疑,但到了最後關頭,他終於驚覺自己有多慌亂、多恐懼──他才三十一歲,他不想死,不想死!
  「害怕了是嗎,警探先生?原來你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英雄嘛!」麥克‧法林一陣大笑,整間車廂都迴盪著那夜梟般刺耳的詭秘笑聲,令雷斯垂德雙臂及後頸不由自主起了雞皮疙瘩。「你們這些警探一天到晚突擊我的貨,毀掉我的生意。現在哪!該是你吃點『小』苦頭的時候了……」手中小刀移往雷斯垂德後腦,陰惻惻的道:「你是想脖子被我慢慢割開,任鮮血沿背脊流下呢,還是腦漿讓我挖出,教你在斷氣前舔上一舔?」
  ……了!絕對的冰冷、尖銳的金屬深入髮叢,貼得他肌膚一陣寒顫,而他幾乎可以想像血泉或腦漿噴濺開來,灑遍夾克的恐怖畫面……就在雷斯垂德咬緊牙關,死撐著不要崩潰時,有人說話了。
  「那你自己又算什麼,法林?」福爾摩斯的冷笑聲傳來,而 雷斯垂德已因過度恐懼而視線模糊,一時看不清戰友的臉。「你在火車站外,被我壓制在地時,可是哭喊著求饒,威風全失哪!難道你忘了嗎?」
  天啊!你幹嘛沒事去惹他?雷斯垂德錯愕之下,視界倏恢復清晰,竟望見麥克‧法林收起小刀,繃著臉撲過去,一拳擂在偵探臉上!
  「哧嘩!」福爾摩斯鼻血立時噴出,臉肌一陣劇烈抽顫,卻出乎警探意料的沒有慘叫,反倒昂起下巴,盯著敵人,挑釁的道:「你這是在搔癢嗎?只怕你到拳擊場,連個三流拳手也打不過!」
  「碰!碰!碰!」毒梟盛怒之下,顯然已把另一名俘虜拋到腦後,往年輕偵探臉上及胸膛狠揍三拳,厲吼道:「你說我搔癢?我看你敢再說,敢再說!」
  雷斯垂德呆望著福爾摩斯滿臉濺血,仍抿脣不叫的淒慘模樣,終於恍然大悟:戰友故意激怒法林,正為轉移敵人注意力,他才不會被一刀斃命!他內心震動到渾身發抖,熱血直沖上腦,大喊道:「停下!快停下!辦你這案子的是我,不是他!你要打就打我,別再打他了!」
  「碰!」福爾摩斯肚子挨了一拳,整個人彎曲得像燙熟的蝦,鮮血「嘩!」地吐得滿褲子都是,一絲壓抑已久的低微呻吟終於從黑褐亂髮下逸出。麥克‧法林得意地大笑,轉身面對雷斯垂德,搖頭笑道:「想不到你還挺有種,警探先生。別擔心,我要殺人時,不會用這種老套手法的,剛才不過是陪你們玩玩罷了。」從褲袋裡取出一個球狀物,在兩人面前晃了晃,道:「認得這東西嗎?」
  「炸彈!」雷斯垂德倒抽一口氣道。
  福爾摩斯勉力仰頭,甩開額前染血的溼髮,盯著那漆黑鐵球上深嵌的,「滴答滴答滴……」計時的懷錶錶面,啞聲道:「是……定時……炸彈。」
  「沒想到哇!你這小鬼可真見多識廣。」麥克‧法林微訝笑道:「有人已幫我設定了,十分鐘後必將引爆,到時候你們倆被炸得血肉橫飛、死無全屍不說,倫敦橋怕也垮了一半──我要教蘇格蘭場知道,與我作對的人是什麼下場!」
  不會吧?現在可是尖峰時間,這座城內最富盛名的石拱橋少說也有數千人來來往往,數百輛馬車駛過;若炸彈的威力足以炸斷橋身,又有多少人將為他們陪葬?這……這沒人性的禽獸!雷斯垂德呆看著毒梟悠哉地將炸彈鍊在車窗下方另一條鋼鍊處,想破口大罵,卻罵不出口,只因那「滴答」聲彷彿死神的皮鞋足音,不斷地迫近、迫近,踐踏他所剩無多的生命和理智。
  「碰!」敵人離開,而車門亦重重關上,從外鎖起。
  整整一分鐘,兩人都沒開口。車廂內靜得令人發狂,而那細微的「滴答滴答滴……」竟似無所不在。雷斯垂德望著慘遭一輪狠揍,努力調整呼吸的偵探,感覺腦部的熱氣慢慢退降,化為強烈的無力感,與深沉的恐懼;他幾乎要大吼大叫,以釋放堵塞胸口的重壓,最後卻除了雙脣顫抖,什麼也沒做。
  反倒是福爾摩斯默默注視他好一會兒,忽然側頭望向車窗,輕輕道:「對不起。」
  雷斯垂德一呆,困惑登時蓋過了恐懼,道:「什麼?」
  「我太莽撞了。」偵探依舊望向車窗,輕聲續道:「我急著騎自行車去追法林,沒帶手杖,沒帶打獵鞭子,甚至忘了帶槍。我也太大意,與法林扭打時,竟未料到他有同夥窺伺在旁。是我連累了你……對不起,雷斯垂德。」
  是我連累你才對!若我接辦這樁案子後,沒去向你求教,你怎會被捲進來?雷斯垂德差點衝口道出真心話,但話到嘴邊,終究覺得彆扭,只得強撐笑容,半開玩笑的道:「這恐怕是自我認識你以來,第一次聽見你說『對不起』了!若有機會聽到你說『謝謝你』,我也就不算白活了。」
  福爾摩斯身軀一震,別頭凝視著他,再度抿脣,雖因血漬覆蓋了大半面孔而難以被瞧出神情變化,但紅得發亮的耳根仍不禁讓警探感到好笑,心情稍稍放鬆,直到偵探目光再度投向炸彈上的懷錶。
  「滴答滴答滴……」剩下八分鐘了。
  「『謝謝』這個詞我只會留給朋友。」年輕偵探略微挪動身體,蹙眉低語道:「你還稱不上是我的朋友。」
  「是,是,我稱不上,而你居然為救一個稱不上是你朋友的人,挨了敵人好幾拳。」雷斯垂德半是沒好氣,半是沒話找話聊,以免受那倒數計時的微響不斷折磨,偏頭瞧著他道:「任誰聽到這麼離譜的事,都不會相信的。」
  「我……我那不是針對你。換了隨便哪位市民處在你的位置上,我都會盡力去救。」
  「喔?『隨便哪位』?若被銬在這的是葛萊森呢?是伯德特呢?」
  ……你已完全偏離重點了,雷斯垂德。」
  雷斯垂德大笑,笑時卻又震動雙臂,令被銬得死緊的手腕更痛。「你是個好朋友,福爾摩斯。」他笑嘆道,深深望進那對清灰眸裡:「雖然我老是因推理錯誤或找不着破案線索而被你恥笑,不過有來生的話,我還是情願再和你搭檔辦案;只是到那時,你最好換個房東太太──克蒂絲太太看到你對屋壁開槍,射出『V. R.』時,那高分貝的怒吼尖叫可不是鬧著玩的。」
  偵探聽到最後,眸間不由得泛起笑意,耳根的暈紅也退去不少。輕描淡寫的道:「要說大嗓門,你那位房東太太在催你交房租時,不也不遑多讓?」
  「喔!你這下倒提醒了我,看來我是沒法活著回去,付清房租了──這恐怕是死掉唯一的好處。」雷斯垂德失笑道,驀然驚覺自己竟不經意說出「死」字,下意識扭過頭,向炸彈望去。
  「滴答滴答滴……」只剩五分鐘。
  雷斯垂德驟感心臟緊縮,似為人用力掐住──就要結束了嗎?五分鐘……他的心跳,他的思緒,他在這世上一切的牽掛,五分鐘後就要灰飛煙滅了!「你……福爾摩斯,你還有什麼……」他猶豫著,低聲道:「放不下的人嗎?」
  年輕偵探搖搖頭,道:「我不像你有布雷茲特里特──我沒有朋友。」
  「我問的不是朋友,是親人。你有親人吧?」
  「我父母早已逝世,不過……我哥還在。」
  「我從沒聽你說起你哥。你們感情不好嗎?」
  「還可以。」
  「他很忙吧?沒看過他去蒙塔格街找你。他是做什麼的?」
  「沒什麼,在白廳當小公務員罷了。」
  「喔。」雷斯垂德喃喃道,從對方倏轉淡漠的語氣曉得再也問不下去,同時猜想他們兄弟倆有些不合。平常他只顧辦案,哪裡有心問人隱私?何況問的還是向來在意隱私的福爾摩斯!可是現在他只剩幾分鐘的命,再不隨便找話聊,任那恐怖的滴答聲撞擊著心,他只怕還沒被炸死,就要瘋掉了。
  偵探彷彿看透了他,灰眸閃過一道奇特的光,低而堅定的道:「別緊張,雷斯垂德,我們還不到死的時候。他會回來的。」
  「他?你是說法林?」雷斯垂德愕然道:「他都放了定時炸彈,怎會跑回來?」
  「他會的,因為他有話要問我。」福爾摩斯驟將語聲壓得極低,深深凝視著警探,一字一句的道:「只要他回來,我們就有希望活著離開……相信我。」
  「這什麼意思?我不──」雷斯垂德才叫到一半,車門便打開了。麥克‧法林再度鑽進車內,歪頭仰瞧著兩人,失笑道:「怎麼樣?等死的滋味不錯吧?要不要求我讓你們死得快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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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補充及註解原作梗:

  • 蘭諾爾Lanner)為原作《住院的病人》(The Resident Patient案中的警探,其年紀、任職時間及在警場的中立態度為我自設。

  • HW合住貝克街前(1877-1880),在倫敦辦案時皆於蒙塔格街租屋而住,見原作《馬斯格雷夫儀典》(The Musgrave Ritual)案。

  • 巴頓Barton)為原作《歪脣男人》(The Man with the Twisted Lip)案裡的警探,其年紀及在警場的中立態度為我自設。

  • H的外號「偵探界最高上訴法庭來自原作《五個橘核》(The Five Orange Pips案裡,H自稱「我這裡成了最高上訴法院

  • 關於文中提到的雷斯垂德家庭及與友情(不過布雷茲特里特為原作角色),為齋主自設,詳見福爾摩斯同人文2走上絞刑台案5

  • 鋁製拐杖奇案The singular affair of the aluminum crutch)案名出自原作《馬斯格雷夫儀典》案,案情為我自設,日後在我的第4篇福爾摩斯同人文(已完成,未公開,2016年會出本)將詳述。

  • 打獵鞭子H慣用武器之一,他在原作《紅髮會》The Red-Headed League案裡曾以此對付匪徒約翰‧克萊。

  • H因為此時尚未搬到貝克街,房東還不是赫德森太太;目前房東克蒂絲太太之名為我自設。
Bring It On!歐美Only齋主將發放雷斯垂德的一天》試閱小報(即法林挾持福爾摩斯闖進警場,與雷葛等人對峙那段),配有我手繪的精美插圖,歡迎你們5/23來捷運菜寮站外的三重綜合體育館J09三個同姓人」攤位拿小報!

PS.小報一共只有30多張,每次我畫的小報都在半小時內被搶拿一空,希望喜歡的同好能儘量在早上十一點前過來拿;之前幾場都有人中午或下午才趕到,就來不及拿到了~

另外,上次CWT39趕不及拿到赫德森太太歷險記》試閱小報(即赫德森太太回憶HW跳福華共舞那段)的同好們,這次我還加畫了20幾張,可以儘早來攤位上拿喔!

謝謝你們!!!

閒逸齋主人莫凡 筆104. 5.12. 4:24PM.

3 則留言:

  1. 齋主再次為字體大小&行距不同&多出奇怪的白色點點致歉!!
    這些都是部落格系統弄出來的問題(我搞了一個小時還是處理不來,只好就此罷手),
    我可以保證出本時不會發生類似狀況~
    謝謝大家的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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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覺得齋主寫的文好棒.不知莫凡大大是否會來高雄擺攤呢?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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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謝謝你的讚美!!!!!!!!!
    我是北部人,所以平常都在北部同人場出沒~
    不過我5/23歐美Only結束後,會開雷斯垂德這本的預訂頁面,
    預訂的話是單本免運費,
    如果你不方便8月上來台北的CWT,
    也可以跟我預訂,
    7月我出本後就可以先寄給你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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