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爾摩斯同人文1:《跨國宿敵案》11

大家好！這次這麼快就貼新文，完全只因為有人／友人在催稿（笑）～當然，part11會比part10稍多一些，因為下一次我貼HW相關的文章時，會實現很久以前的諾言，打「對《福爾摩斯》原作的十大誤解之一（下）」；而你們都知道，我的分析文一向很長，要打較久（尤其是現在還有論文要忙），我HW&武俠小說的貼文多半又是交替的，因此part12會過更久才放上來，先跟各位說一聲。這段時間有誰受不了的話（？），可以先複習舊文～

若有新訪客還未看過《跨國宿敵案》-1，請按此：http://jshw7654.blogspot.com/2011/06/1-1.html#more

或在看11前，想複習一下10的內容，也請按此：

http://jshw7654.blogspot.com/2011/10/110.html

在part10裡，福爾摩斯以機智和口才，逼得莫里亞蒂的手下給華生機會，讓他選擇要留下來，還是一起被抓到莫里亞蒂面前。面對激動的華生，福爾摩斯要怎麼說服他留下？而華生的最終抉擇又是什麼呢？

Part11情感大崩，所有過往的哀怨沉痛都將爆發開來，understanding & self-sacrifice在221B的空氣中飄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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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嘆了口氣，低聲道：「我親愛的朋友……」

　　「不行！」我轉頭瞪著他。平常在這間起居室裡，他是主人，要我收電報、查資料、添爐火，做什麼我都心甘情願；可是，或許因今天發生的一連串事件，抑或是因今早數次頂撞都難得被他容忍，我態度一反常態地強硬起來，咬牙道：「不行！」

　　他眼神整個轉為冷酷，厲聲道：「華生！」

　　這次我再也不怕他了，尤其曉得那冷酷的面具下，有著多深邃的溫柔和傷痛後。怒道：「我比你還大兩歲，你憑什麼對我下命令？你以為我什麼事都要聽你的嗎？」

　　他臉上的肌肉冰冷剛決到無以復加，一字字道：「你一定要聽我的，因為我是歇洛克‧福爾摩斯！」

　　我也火大起來，一時連四周的敵人都忘了，大吼道：「那我就是約翰‧華生醫生，福爾摩斯的唯一摯友！你可以不理我，你可以不來找我，你可以每天自言自語就是不對我說話，你可以把破案的計劃全瞞著我，但你不可以阻止我去死，不可以阻止我陪你一塊兒去死！你以為……你以為你把我孤零零一個人扔在貝克街，我還能活得下去嗎？你以為你死了，我還能活得下去嗎？我能嗎？」

　　他的臉肌放鬆了，恢復蒼白的神色，沉默了好幾秒，才低語道：「當年你……你還不是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座公寓裡。」

　　「你就不能體諒體諒我？難道你非得要我在瑪麗和你之間選一個？」

　　「那誰來體諒我？同居快七年的室友抽著煙，坐了一會兒，突然冒出一句話：『摩斯坦小姐和我已訂了婚約。』，幾個月後就這樣走了，你以為……我……我心裡很好受嗎？」

　　我愣住了。我不是沒聽他抱怨過這件事，但我從來沒想到，他對當時的景象記憶這麼深刻，對他打擊這麼大……在我還來得及開口安慰他前，布勒克冷酷中帶有一絲興味的語聲飄刺過來：「你們兩個老朋友說夠了沒有？我們要出發了。」

　　「出──出發？」我吃驚的道，旋即明白過來，從頭到腳一陣發冷：莫里亞蒂！他們就要押我們去見莫里亞蒂了！

　　「你該不會是被嚇笨了吧，華生？」他眼中的痛苦哀傷迅速消退，瘦臉抹過慣有的情緒性嘲諷，冷笑道：「你沒看見馬車來了嗎？」

　　確是這樣。當我腦袋一片空白的望向那敞開的窗，只見下方行人疏落，街燈幽微的黃光照亮了一輛停在樓下的馬車，從馬到車身都是黑色的，連車夫也裹在黑斗篷裡，看不清篷帽下的臉。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華生醫生。」布勒克語聲微微柔和起來，透出少許從未有過的誠懇：「你要走，還是留下？」

　　我狠下心腸，死不去看他的眼睛，堅決的道：「我跟他一起去。」吐出這句話後，我忽然有種鬆了口氣的平靜感：生與死的重壓從心底移開了，我再也不在乎了；然而，我卻從靈魂深處依稀聽到，他無聲傳來的一聲嘆息。

　　布勒克也嘆了口氣，下一秒，沙平前來鬆開將我和扶手椅綁在一起的繩子。冷風呼嘯飆入屋內，吹熄了漸殘的爐火，室內立時變得無比酷寒，令我不禁打了個寒噤。沙平替我解縛時，不像菲舍爾對他那麼粗暴，但顯然看上了我這件大衣，隨手就要將它硬扯下來。我發起抖來，不僅是因為大衣半被脫下後更不耐冷，更因這件大衣是我父親的遺物，現在眼看就要落到惡人手上，我卻只能坐著、看著，毫無辦法。

　　「這樣不太好吧！」他忽然淡淡道。我轉向他瞧去，他已站起身來，雙腿的綁縛被除掉，前額又多了一道鮮血淋漓的撕裂傷，眼神卻相當冷靜、穩定，望著布勒克。「外面那麼冷，我不希望華生被凍死。沙平先生若是覺得冷，可以拿走我的大衣，沒有關係。」

　　沙平手僵住了，但在布勒克的目光逼視下，不得不幫我將大衣穿回去，改去脫掉他的大衣。我既感激又心疼地望著他，望著他臉上的血塊在寒風中迅速凝成紫黑，峭薄的脣也凍得泛白，微微發抖，卻仍朝我擠出一個要我安心的微笑。

　　門開了。我們倆被押下去，走下樓梯。經過赫德森太太的房門時，我有種衝動想要喊人，但瞥見他的眼神，便打消主意。也對，萬一她跑出房來看到情況，誰曉得那些惡徒會做出什麼事來。

　　樓下大門開了。我被推出門去，發覺那輛馬車停的位置相當巧妙，遮蔽了視界中的大半條街道，使行人不致注意到這裡正在進行的恐怖挾持。我感覺槍口再度緊貼我的頭，嘆了口氣，走下門前台階，往那輛四輪黑馬車走去。在鑽進車廂前，我不由得仰頭望了天空一眼：夜空烏雲密布，彷彿一口深不見底的大古井，永恆迴盪著冰冷的空氣；只有在我頭頂正上方，一顆晶瑩如雪的潔淨星辰輕悄地隨風躍出，高懸夜裡，綻放冰亮的光芒──我永遠也不會忘記這一幕，因為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見到倫敦的夜空，最後一次見到貝克街的夜空，這片我和他曾並肩漫步於其下的夜空……等在我們面前的，只有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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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說明兩點：

1. 我沒忘記華生有被手銬銬住～沙平當然是在解縛後，邊解開他手銬，邊以槍對著他，威脅他脫外套（之後也會記得把手銬銬回去）。只是這些細節全寫進去，未免太拖長了，讀者可以自行想像那畫面。

2. 這裡我個人的設定是，福爾摩斯的大衣就是電影版那件脫線&起毛球&破洞一堆&髒到極點的紅褐色大衣，My favorite（笑），不過很多人一定都受不了吧～可以想見，為什麼沙平被迫要穿他的大衣時，會這麼不爽……除了髒以外，感覺上也毫無禦寒性可言……

　　

謝謝大家的閱讀！也歡迎你們留言分享心得！

我遲早會貼《跨國宿敵案》12上來。

敬請期待！

閒逸齋主人莫凡 筆100.10.21.9:04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