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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9月15日

福爾摩斯同人文1:《跨國宿敵案》19

好久沒在一個月內更新同人了!

齋主畢業後,因衝刺第二部武俠小說,又繼續寫第8篇福爾摩斯同人文寫得不亦樂乎,還要兼差接案賺錢,委實忙得緊(古人口吻),因此跨國只能每周慢慢打一點,打很久才完成,還望久等的你們多包涵~

另外,關於《跨國宿敵案》可能出本一事,
還不知道的人請點以下連結看詳情:

http://jshw7654.blogspot.tw/2012/08/cwt-cwt31_11.html 


若有新訪客還未看過《跨國宿敵案》-1,請按此:

http://jshw7654.blogspot.com/2011/06/1-1.html#more

或在看19前,想複習一下18的內容,也請按此:

http://jshw7654.blogspot.tw/2012/08/118.html

 

Part18,逃過一劫的福爾摩斯在華生幫助下,秘密傳送電報給邁克羅夫特,透露莫里亞蒂海牙密巢的確切位置。現在,深處匪幫核心的兩人該如何闖過重重守衛,逃離險境?教授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們嗎?

 

《跨國宿敵案》最驚險的敵我交鋒,最浪漫的友情心聲,請看Part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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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相互扶持著走到門邊。他開了門,在黑暗裡一如我手中的微光,靜靜引領著我,穿越無數雕像和桌椅投射交織出的巨大黑影,終於來到大門前。他摟著我右肩的手微微一緊,我立時明白,「噓!」一聲輕輕吹熄了火光,室內頓時陷入徹底的幽黑,只有門縫外流入少許光暈,淡淡照亮我們倆的鞋尖。
  「兩個人。一出去就動手,你上我下。」他貼近我的髮叢,在我耳畔悄聲道。我點點頭,明白他這樣分配的原因:習慣了在戰場上堂堂正正攻擊的我,就與黑社會實戰來講,確不如他機敏迅捷。他感覺到我點頭,隨即握了我肩頭一下,彷彿戰前的激勵;下一秒,他左手伸前,按下門邊某塊類似掣鈕的東西。
  「咻唰咚!」大門宛如湖底受驚的魚,瞬間往旁游開。灰黃的光幕整個撲來,亮得我一時睜不開眼;幸好,我早從門乍開時敵人的影子判斷出對方位置,立時一躍而起,抓住兩名守衛肩膀,將他們的頭狠狠一撞!就在同時,我感覺他們身體忽遭重擊似的往下一縮,不用說,那定是他引以為傲的上勾拳。
  「唔嗯──」
  兩人往後倒下,我的眼睛才逐漸適應眼前的光線,看見他及時摀住兩名守衛的口,以防敵人慘叫出聲,不禁暗責自己的疏忽。但他卻不像往常般怪我,而是將兩人昏迷的軀體緩緩放倒,隨手拉過門口的祖母綠地毯,蓋在他們身上,這才艱難地按著膝蓋爬起身,低聲道:「快!走到底後往右走!他們再五分鐘就要來換班,到那時──」
  我不等他說完,立時攙著他右臂,另一手探入大衣暗袋,拔刀出鞘,一邊扶著他往前走,一邊則將小刀舉到與胸同高,擺出作戰姿態,保護我自己,也護著他。
  我們小心而迅速地走到長廊盡頭,正要右轉,他忽然低呼道:「有人!」我立刻拉著他閃入陰影中,不時還回頭望去,看著慘灰的壁上三四道影子越來越近,越來越大……這裡可不比巨室內黑暗,只要他們一過轉角,再深濃的陰影也遮掩不住我們。想到這點,我不禁求助似地看著他。
  「膝蓋。奪刀。」他簡短的道,眼中散發出多年前在「血字的研究」案裡的冷酷和靜漠──當年我還以為他是個全無人類情感的人。
  「那我呢?」我急急一瞥已到了七公尺內的成群黑影,以脣語道。
  「大衣。」他輕輕道,眼中的冷酷忽然化為微笑,往我胸前指了指。我曉得他的用意,頓時臉上一紅,連忙將刀鞘從大衣暗袋取出,連同脫下的大衣拿在左手,緊緊握住他深裹在染血白布中的手。
  或許,這將是最後一次。
  三公尺、兩公尺、一──
  他用力回握了我右手一下,指尖在刀緣的H&W」處停頓半秒,鬆開,突然衝了出去,彷彿瀕死的獵豹撲向羚羊,撲向第一個出現在轉角的敵人!
  「喀啦!噗!碰!」
  當我衝出陰影時,看到一人抱著左膝摔倒在地,而他右拳剛從另一人胸口收回──那人全身釣鈎似的彎曲起來,右手按胸,迅速泛紫的臉容顯示肺部遭重擊下的喘不過氣。然而,另兩人已不着一聲地從他左側死角撲來,其中一人刀已拔出,往他背後劈下!我立刻衝上前,抖手甩出大衣,罩在那不知死活的傢伙頭上,揚起刀鞘打下去!
  「碰!」
  那人在悶哼中倒下時,他剛好解決了那肺部遭擊的敵人,回身一轉,以一種令人目眩的,在燈光下光華流轉的瀟灑風度轉過身來,輕輕鬆鬆從我掌中奪過小刀,反手一擲!
  「啊唔──」第四個人的慘叫迅速轉為模糊不清的悶哼。我想起莫里亞蒂對待他的殘酷手段,全力壓下醫生本能生起的同情心,緊緊捂著這個倒楣小卒的嘴巴,直到對方昏死過去。
  他一跛一跛的走過來,「噗簌!」輕響中,將小刀從那人左肩頭拔出,那人頓時離開了灰壁,雨中泥偶般癱倒在地。我連忙扶住他,輕聲道:「福爾摩斯,你先──」
  「沒時間包紮了。」他不耐煩的道,話語中透出的卻非生氣,而是深沉的疲倦虛弱。擺了擺手,咬牙道:「幫……幫我一把,華生。」
  儘管他一臉蠻不在乎,但光看他牙關咬得微磨嘶音,就曉得他左大腿在新舊傷交迸下有多痛。我立刻輕托起他左臂,攙摟著他,無聲地跨過橫滿地板的敵人,隨即儘可能地快步往前走;但還沒走出三十秒,突然──
  「磅!」
  我們倆一驚回頭:左後方十二公尺處,一扇門被撞開,布勒克在菲舍爾和沙平簇擁下緩緩走出,摘下天鵝絨禮帽,朝我們微一鞠躬,銳眼卻瞇了起來,彷彿在打量著我,柔聲道:「這麼快又見面了,醫生!可是,你想你們兩個跑得掉嗎?」
  我僵木的身體還沒恢復知覺,立刻被人大力一推──那是他的手。
  「砰砰!」
  我半邊臉貼著冰冷的石壁,來不及站穩,眼角餘光已瞥見兩顆子彈高速飛過,一顆掠過他頭髮上方,另一顆則擦過他剛離開我肩膀的手指指關節──正是我剛才頭部和心臟的位置。
  「快!」他大叫一聲,不知哪來的力氣,抓住我的手,拉著我瘋狂往前跑。我只感到一份極大的恐懼落到了心底,求生的本能蓋過了一切,立即隨他飛跑起來。然而,長廊左右灰壁迅速打開了更多的門,更多的人影湧了出來。我們揮刀加上肩撞,不要命地衝撞開還來不及掏武器的敵人,直奔到盡頭左轉處的樓梯。
  「砰砰砰!」
  我們不顧一切衝上螺旋花體鋼梯,連滾帶跑飆上兩層;身後槍聲大作,紛亂的腳步聲不斷逼近。我已跑到不是喘不過氣,而是沒空喘氣;但他比我更慘,蒼白失血的臉龐已微微發紫,鋼條般的臉肌卻繃得死緊,不知是沒力氣說話,還是像當天在貝克街遭痛打時一樣,到死也不出一聲。
  「啪登!」
  一股蠻力突然自左踝傳來!我本就累到渾身快無力,踉蹌下當場重心不穩,向後摔滾下重重梯階。在天旋地轉的冰冷撞擊中,我感覺後方好幾隻手抓住了我,撕扯著我的大衣和頭髮。劇痛、絕望,我知道自己是非死不可的了;只是昏昏沉沉地過了好幾秒──彷彿是好幾年──我始終沒聽見刀砍在頸骨上的聲音,也沒感覺到被莫蘭擊中時的意識碎裂。忽然間,所有的慘叫聲聚化作一球彈藥,在我耳邊轟地炸開,接著是一連串重物翻滾的碎響。
  然後,幾根有力的手指握住了我的上臂,用力一拉──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在那堅瘦如鋼爪的手指間,卻透出一股深刻的、沉重的溫柔。
  「起來,快!華生──」
  我昏幻如霧的視界又清晰了,慢慢擦亮出他的身影:他全身上下都是血,右袖被割裂了一大片,髮際的鮮血像紅晶石般慢慢落到頸畔,和左肩湧出的血河匯流。透過眼角餘光,我曉得至少有七八人呻吟哀號著倒在十步梯級下的平台邊;然而,真正讓我在意的,只有他比護士袍還要慘白的臉容。
  「你──」我勉強撐起一條腿,便叫不下去了。餓了這麼多天,苦了這麼久,傷得這麼重,你……都是為了我吧?如果你只有一個人,說不定根本就不會被抓,不會被圍攻,不會落到莫里亞蒂手上,更不會在這裡……
  「砰!」
  槍聲驟發。我直覺地衝上一階,把他撲倒,同時感到左臂一陣熱辣辣的刺痛。我恢復些許力氣,翻過身,及時瞥見他視線剛離開我被一槍穿孔的左袖,移往欄杆空處,俯望著正從螺旋梯轉角彎上來的布勒克,望著伯爵再度扣下扳機。
  「砰!」
  我又一次將他撲倒,但這次是仰面倒在他身前──終於,我終於明白布勒克三番兩次只對我開槍的因由了。雷斯垂德和法國警方快到了,匪徒需要他這個人質;或更確切地說,布勒克必須留他一條命,因為莫里亞蒂還沒玩夠他。但他最擅長在極端情況下發揮最大的潛力,敵人只有集中火力攻擊我,才能迫他留下。
  我不能讓他死!想到在貝克街,他緩緩放下槍棍的模樣;想到路燈下他平舉手杖,羅馬戰士般迎風而立;想到他雙手反銬,奄奄一息吊掛在黑暗中……我胸口的火焰「蓬!」地點燃──我親愛的福爾摩斯,我絕不能讓你死啊!十年前,你在化驗室研發出血色素時,那一刻你的興奮與激動,就如此刻我心上的一樣明晰。你是個畢生強悍的勇者,福爾摩斯……我多麼希望自己能以生命來保護你、捍衛你;至少,當你日後在字母檔案簿的「W」字頭,能這麼記上一筆:「John H. Watson, 1852-1891, a late military surgeon, who sacrificed his life in The Hague for saving Sherlock Holmes, the greatest detective in the world and his best friend」,對我來說,也就足夠了。
  「讓開,華生!」他厲喝道,用盡全力要推開我,右手卻為我牢牢抓住。我們倆互看一眼,我忽然發現,他其實是明白我的,可能比瑪麗還要明白我。樓下腳步聲、叱吼和槍響接連震響,但在我們四周,卻彷彿迴盪著一曲小提琴的淡淡樂章。我不知道我此刻是什麼表情,只見到他眼中的嚴厲沉肅融化了、沉默了,任我握緊他的手,沒再開口,也沒再站起來。
  「呼碰!」
  我轉頭望去,剛好瞥見沙平煞住腳步,而菲舍爾卻衝力過快,整個人撞到呆立平台邊的布勒克。出乎意料的,離我們只有十級樓階的伯爵並沒有開槍,禮帽下的眼瞳閃過一抹極其複雜的神色。不知為何,我忽然想起對方在貝克街要我留下時的誠懇語氣,以及在夜戰前那因我決心送死而發的震驚叫喊,心底不禁對這個黑幫中的貴族生起古怪、矛盾的感受。
  「喝啊!」
  一聲嘶吼傳來。我回過神,卻見一名剛甦醒的敵人已撲上樓階,手中棍離我面部不到五公分!我腦際瞬間浮現自己腦漿飛濺的景象,還來不及反應,身後的他已往我肩頭一按,撐出一腿,當場將敵手連棍帶人踢到半空。就在他出腿的瞬間,我瞥見布勒克下死決心般一閉眼,扣下扳機。
  「砰!」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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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及註解原作梗(以及感想):

關於福爾摩斯的拳擊,除了電影版第一集的拳賽實在深得我心(笑),我同時也參考了原作《四簽名》(The Sign of Four)裡拳擊手麥克默多對他的評價:「與其站在那裡一言不發,您乾脆給我下巴底下來上您那拿手的一拳,那我早就認得您是誰啦!」(中文版四之一p135)( “If instead o’ standin’ there so quiet you had just stepped up and given me that cross-hit of yours under the jaw, I’d ha’ known you without a question.” 這場拳賽發生在1884年,兩人打了三回合,書中雖未明言,但從麥克默多對他的崇拜和讚美來看,獲勝者應該是福爾摩斯。此外,根據我的推論,他致勝的一拳很可能是交叉反擊時擊出的上勾拳或斜上勾拳,因此在Part19裡就讓他用一次看看(微笑)。

以大衣蓋住敵人頭部,再趁機攻擊──這正是電影版第一集的地下水道之戰裡,華生所採用的招數。只不過電影裡華生是先罩大衣再讓福爾摩斯打敵人,這裡則是罩衣打人由華生一人負責,而且他已很善良了,只用刀鞘打,而不用小刀刺擊,充份表現出醫生的仁慈心腸(笑)。

至於福爾摩斯的飛刀絕技,原作並未提及,純屬齋主自創~靈感來源首先是原作裡他插在壁爐上那把拆信刀(我一直幻想它除了拆信以外,還能不能有別的用途),再來是他既已精通東西方武技(擊劍和拳擊是西方的,巴利茲柔道是從日本那裡變化來的),多一項小李飛刀也沒什麼不好(笑~武俠作家的執著唄~)。Btw, 這項飛刀技之後還會再出現,且是故事的關鍵,請你們先把它記在心上。

關於華生眼角餘光已瞥見子彈高速飛過那段,前年摯友JW初看時,曾訝異地問我:「他怎能看得到?子彈飛過去那麼快耶!」因此我一直以為這是個bug,只是懶得改(「反正他看得到就是了!」);直到去年看了一本講災難時受害者心理現象的書,叫《生還者希望你知道的事》,裡面就引了很多例證,證明當人極端恐懼或僵木,確實會感受到時間放緩或扭曲,其中剛好有個例子是警匪交火時,某位警官能清楚看到同僚射出的子彈,以及彈殼上的英文字樣!然後我再去翻這一段的手稿,發現華生當時剛好是處於驚恐且僵木的狀態下,也就是說,他看到子彈高速飛過是完全有可能的……耶太好了這段不是bug!算我僥倖命中(笑)~

關於福爾摩斯在化驗室研發出血色素那段,請參見原作《血字的研究》(A Study in Scarlet),俄國版有拍這段(而且完全拍出他怪人的一面),我的第7部福爾摩斯同人也有寫到(還沒寫完,不知何時可以貼上來……)。

福爾摩斯的字母檔案簿在原作稱為資料索引,將人名或事件按字母順序放置,比方說Moriarty &Moran就被放在「M」字頭。這裡華生是幻想死後自己的事蹟(?)能被摯友收進W」字頭的資料裡,記錄下來。

如果有人需要中譯的話,John H. Watson, 1852-1891, a late military surgeon, who sacrificed his life in The Hague for saving Sherlock Holmes, the greatest detective in the world and his best friend的譯文是:「約翰‧H‧華生,生於1852年,死於1891年,前陸軍軍醫,曾於海牙犧牲性命拯救歇洛克‧福爾摩斯──全世界最偉大的偵探和他的摯友」。

祝大家平安愉快!
《跨國宿敵案》20保證10月會貼~
敬請期待!

閒逸齋主人莫凡 101.9.15 3:4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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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同人文1:《跨國宿敵案》20


2 則留言:

  1. 華生的幻想開很大~不過依福的個性,他應該會把華生的資料記在心裡不是寫在記錄簿吧...然後題外話,歐洲雕花鐵欄杆螺旋梯真的蠻多,可是真的只是好看,不實用啊(尤其是帶著行李的時候,看到那種樓梯會吐血...)

    期待麥哥+雷斯垂德登場,我也莫名有點在意布勒克的結局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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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就是因為這是華生的幻想,才說他浪漫啊(笑)~他如果死了,我看福爾摩斯應該會心痛到無法作記錄吧!

    螺旋梯的靈感來自原作《歪脣男人》案的警場螺旋梯,以及電影版第一集開頭福爾摩斯和結尾Blackwood走的那個螺旋梯,給我一種撲朔迷離(轉圈圈?)&永遠繞不出去的感覺~我第二篇同人還會寫到警場螺旋梯.我可以想像你帶行李爬它是真的很辛苦......

    Mycroft&Lestrade是一定會出現的,至於布勒克~我現在還是別透露他的結局好了,被表兄弟排擠的他是真的很羨慕福華的友情,心軟和不得已開槍的一刻讓我對他頗為同情~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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